他扶着栏杆下楼,拧紧眉开口,声音依旧微哑:“好好涂药。”
温许只好又坐了回去。
穆延默默松口气。
他本来是让温许自己涂药的,alpha有占有欲他知道,更何况这是他老板的omega,他是真不敢轻易碰。
但温许涂药的手法实在是太不堪入眼,穆延是看不下去,这才伸手帮个忙。
沈白遇来到客厅后,也不坐下,就在两人旁边,靠墙站在那里。
角度恰好能把伤处看得一清二楚,也能把穆延的动作看得清清楚楚……
穆延再次僵硬。
他觉得沈总的视线如果有实质,他人估计已经不在这儿了。
这个随时准备夺回自己所有物的状态显然不是沈白遇平时的样子,穆延为了缓解僵硬的气氛,清清嗓子开口:“……沈总,您是进入易感期了吗?”
“没有。”
沈白遇面上仍旧没什么表情,视线一动不动凝在他给温许涂药的那只手上。
穆延:“……”
不是易感期就这么吓人?这占有欲也太夸张了点儿……
他再次搭话:“那您这次刚打抑制剂就清醒了?”
“嗯。”沈白遇半抱着手臂,懒懒应了一声,显然不太想说话了。
他的抑制剂浓度很高,一般不建议打在腺体附近,虽然起效很快,但担心副作用太大。
这次特殊情况,用过抑制剂后,的确很有效地截断了即将到来的易感期,但也导致了沈白遇残留了那么一点儿易感期的症状。
——他不仅不睡了,还非得看到温许才踏实。
当然,这个或许也和他受到那缕奶香味的安抚有关。
穆延额头冒汗,觉得这个药实在是涂不下去了,他再次感受了一下沈白遇十分具有危险性的视线,吞吞口水,犹豫着举起手里的棉签。
“沈总……要不您来吧。”
沈白遇淡淡看他一眼:“不用,你涂。”
他现在还没完全稳定,怕自己再次伤害到温许。
沈白遇还记得自己刚才失控的样子,那片淤青像是对他的一种无声的谴责。
穆延:“……”
他默默擦汗。
没过多久,郭医生照例留下检查结果和嘱咐离开,穆延也终于在沈白遇的“督工”下给温许处理好了伤处,逃一样回了公司。
佣人将沈白遇的房间重新打扫干净,准备好晚餐,也相继离开。
确定家里只剩他们两个人后,沈白遇才难掩疲态,嘱咐温许几句,上楼补了一觉。
再次醒来已经是晚上九点多钟,他彻底恢复了平时的状态。
不知道温许晚上吃饭了没有,沈白遇取了家用医药箱,敲响温许房间的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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