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时雨点点头，指了指桌子上的苹果，说：“行，那你先给我削个苹果吧。这两天我正好来烟城考察，也没个认识的人。”
周毅月拿过水果，削了起来。
片刻后，鹿时雨把花放在了一边，拍了张照片，忽然说道：“这花不错，看起来刚开不久。”
“过来看你，不知道带什么，恰好医院门口有个花店，就买了一束。”
最后一处苹果皮削完，周毅月把苹果递给了她。
“谢谢。”
“我来看你的事情，你暂时不要告诉苏柔。我们俩现在好像有些误会，所以暂时不想让别人掺和进来。”
鹿时雨望着门口已经离开的身影，问他：“周毅月，你喜欢过苏柔吗？”
闻言，周毅月目光一滞。脑海中瞬间涌现出无数个关于苏柔的画面，从高中毕业分开再到工作重逢，记忆中的苏柔比任何人都清晰。一股暖意从他心底涌出。
“应该是喜欢的吧……”
对于未知的情感，周毅月向来有些犹疑。这种无法确定的变量，他一向给不出最准确的回答。加了修饰词的喜欢，对于他的认知才无可挑剔。
鹿时雨闻言眸色暗了暗，随即又问道：“如果当时和你结婚的那个人不是苏柔，你如今是不是也会这么喜欢那个人？”
话落，周毅月满脸疑色。印象中，鹿时雨不像是会谈情说爱的人。但这种牵扯着太多假设的问题，他不想回答。目前的所拥有的现实，就如同他的学术一般，需要捍卫的。但本性的严谨还是驱使他回答：“或许吧，毕竟生活都是自己的。”但如果一点好感都没有的话，我也不会和那个人结婚。
后面的半句话，周毅月没说。他知道，也不必说。
鹿时雨神色恢复正常，开始和周毅月聊起了烟城合作案的规划，但没过多久，周毅月就走了。他解释道，苏柔可能快醒了。他还是想尽量避免麻烦。
毕竟，苏柔还不知道他失忆了。
路上，想到未来可以和苏柔定居烟城，周毅月心里不禁泛起一股股喜悦。他也说不清楚他对苏柔是什么感情，他对感情的认知向来迟钝且淡薄。对于他来说，苏柔在他身边就已经很好了。至于喜欢这种虚无缥缈的东西，他并不想去谈。
不过是荷尔蒙分泌下的产物，人这种复杂的动物何必受那几个激素的影响，他一直对苏柔好不久行了？
开车到小区超市，周毅月带了一些食材回家。今天中午，苏柔虽然点了很多烧烤，但最后也没吃多少，他有心事，不便说，也没吃太多。
确认了鹿时雨不会联系苏柔之后，周毅月心事也放下了。接下来，他需要处理的只有苏柔想要离婚的念头。找出她为什么想离婚，或者是生个孩子。苏柔那样的人，若真是有了孩子，她应该真的舍不得离开吧。
想到这，周毅月忽然后悔当初没要个孩子。如果当初真的有了孩子，现在和苏柔之间的牵绊应该会多一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