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殿下,倒颇有明君风范呢!
行为举止,沉稳端重,竟无半点孩童之气!
笑声中,沈与求已经暗自给赵桓做出了评价。
而同样的,赵桓在听了刘錡对沈与求的描述,和刚才这短短的几句话的交谈中,对沈与求也有了一个更加清楚和直观的了解。
昨日在小巷之中,沈与求当众揭穿玉莲邪教徒的骗局,置个人安危于不顾,不惧玉莲邪教徒的攻击报复,此为勇!
今日谋划,敲山震虎,调虎离山,救出自己,此为谋!
如此有勇有谋之人,他日必定是国家之栋梁!
这等人才,不趁早收归麾下,更待何时?
想到这,赵桓便又起身,对沈与求一礼,说道:“先生有勇有谋,胸有丘壑,赵桓不才,恳请先生,暂入东宫,为桓赞画机宜,还请先生应允。”
听了赵桓的话,沈与求不由得微微愣了一下,深吸了一口气,然后才又搀扶起赵桓,说道:
“太子殿下礼贤下士,有古之明君之范。只是……”
说着,略微停顿了一下,沈与求这才又说道:“在下六岁启蒙,十八岁投身科考,今已历三届。”
“今岁科考在即,草民……草民还是想先求一个进士出身,以证明自己,这些年的书,没有白读,还请殿下成全。”
赵桓微微愣了一下,旋即点头说道:“这是好事啊!先生大才,今次必定高中!到那时,吾在得月楼,为先生庆功!”
“多谢殿下。”沈与求悄悄地松了一口气,朝赵桓抱拳行礼说道。
话音刚落,送走了苏檀儿的刘錡便又推门走了进来,一进门,便对沈与求嚷嚷道:“书生,玉莲教那伙贼人,怎么样了?”
听了刘錡的话,沈与求脸色一黯,朝赵桓抱拳行礼说道:“殿下,草民无能,草民领着开封六扇门的差衙,赶到五道观时,五道观中的贼人,已经逃之夭夭了。”
沈与求话音刚落,刘錡便又瞪大眼睛,惊声说道:“跑了?那可如何是好?这些贼人,若是再为祸京师,祸乱京中百姓,可如何是好?”
“殿下,殿下微服在外,草民不敢泄露殿下身份,只推说苏氏布行的少东家,为贼人所掳,请开封府派人搜捕贼人。”
“开封府也并不知道殿下身份,故而不是很重视此事,所以才让玉莲邪教之人,得以逃脱。”
“此皆草民之过,还请殿下责罚。”说完,沈与求便又跪倒在了赵桓面前。
赵桓急忙搀扶起沈与求,说道:“此事亦非先生之过,敲山震虎嘛,就是为了把老虎惊走!若是没能惊走老虎,吾又如何能够得救呢?”
“殿下,那要不要末将,通知京师禁军,封闭城门,全城搜捕玉莲邪教徒?”
赵桓摇了摇头,说道:“不可,封闭城门,出动禁军,势必造成京师震动,百姓惶恐!”
“且不说贼子现在还在不在京城之中。即便是还在京中,一旦被困京城,逃脱无望,贼子势必会铤而走险,伤害京中百姓!”
“殿下所言有理。贼子经此一事之后,已成惊弓之鸟,必不敢再在京城盘桓,定会远遁四方!”沈与求也在一旁说道。
略微停顿了一下,沈与求却又说道:“刘二,你与贼子打过照面,可还记得贼子容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