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邢姓士子的话,陆姓士子和另外几个士子,不由得都愣了一下,旋即陆姓士子便又问道:
“邢兄如何知晓的?难道那刘梦,邢兄认识?”
邢姓士子冷笑着摇了摇头,说道:“这种乡下泥腿,我可不认识。”
听了邢姓士子的话,陆姓士子不由得微微皱了皱眉,然后又问道:“邢兄如何肯定,刘梦便是乡下泥腿子呢?”
“这有何难的,他那入园诗,不是已经明明白白的告诉我们了么?”邢姓士子不屑地说道。
“嗯,入园诗?”陆姓士子微微愣了一下。
“陆兄试想,苔花开在何处?”邢姓士子不屑地反问道。
陆姓士子微微愣了一下,然后才又说道:“那位刘兄,不是已经说得很明白了么,白日不到处呀。”
“可不是么,白日不到处,那是什么地方?”邢姓士子又反问道。
陆姓士子微微愣了一下,然后才又说道:“阴暗潮湿之地?”
“可不是么?”邢姓士子不屑地笑了笑,旋即又问道:“陆兄再想,苔花有多大?”
“苔花如米小……”陆姓士子再次引用了赵桓写的那首诗中的句子。
“着啊!这米粒大小,又是生长在阴暗潮湿之地的苔花,那人都能观察得到,可想而知,那人所处的环境了。”
“能好得到哪去?”
邢姓士子不屑地冷笑着说道:
“不是乡下的泥腿子,就是借居破落寺庙的穷措大!”
听了邢姓士子的话,陆姓士子不由得又愣了一下,而周围其他几个士子,却纷纷朝着邢姓士子,抱拳行礼,说道:
“邢兄高才,仅凭着几句诗词,却是连对方的身份,都能够猜测得出,吾等自愧不如,自愧不如……”
跟在几个士子身后的赵桓,听了邢姓士子的话,却不由得微微皱了皱眉,跟在他身侧的刘全义,却是早就忍耐不住了,上前一步,指着邢姓士子,尖声说道:
“你,你胡说!”
邢姓士子和陆姓士子等人,一起转过头来,看到赵桓等人时,不由得微微愣了一下,发现说话的,竟然是个十五六岁的小厮时,邢姓士子更是不屑地笑了笑,上前一步,笑着瞧着刘全义,说道:
“这位……小生,不知吾哪里胡说了?”
“你,我……”刘全义本就没读过书,又怎么可能说得出邢姓士子哪里胡说了?
实际上,看到邢姓士子他们几个读书人的时候,刘全义这个没读过书的睁眼瞎,气势上早就已经弱了三分了。
刚才之所以跳出来说邢姓士子胡说,也只是因为他评价赵桓的诗作,把堂堂的大宋太子,国之储君,说成是乡下来的泥腿子、穷措大,心里不忿,才跳出来说的。
这时,赵桓却笑了笑,上前了一步,瞧着邢姓士子说道:“兄台可去过开封府衙?”
邢姓士子微微愣了一下,还没来得及回答,一旁的一个士子便又说道:“邢兄乃是泾源经略,龙图学士邢龙图之嫡孙,开封府衙,自然是去过的。”
听了那个士子的话,赵桓不由得又微微愣了一下,抬眼瞧了邢姓士子一眼,然后才又说道:“原来是官宦之后。”
说着,略微停顿了一下,赵桓才又说道:
“既然兄台去过开封府衙,那可曾见着,开封府衙正堂衙前,台阶之下的苔花?”
“兄台饱读诗书,学的是圣人礼教,可有去山东参拜圣人之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