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赵桓的话,张浚微微愣了一下,旋即笑着说道:“原来阁下便是名满京师的‘风流梦郎’啊!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呢!”
风流猛男?什么鬼?
赵桓低头瞧了一下自己,自己这小身板,也能称得上‘猛男’?
张浚见此,不由得哑然失笑,说道:“刘兄风流之名,传遍京师,莫非兄台,竟然未有耳闻?”
赵桓呵呵笑了笑,说道:“张兄过奖了,区区虚名,何足挂齿,何足挂齿。”
“刘兄真乃谦谦公子,虚怀若谷呢!”张浚笑着说道,停顿了一下,又说道:“刘兄如此年轻,也是来应今届的科举么?”
“不知刘兄大名,可在孙山之上?”
赵桓笑了笑,说道:“科举大比,为国抡才,刘某才疏学浅,可不敢应举。”
“听张兄刚才在那感慨,可是名落孙山了?”
“名落孙山?这词倒是恰当!”
张浚微微愣了一下,微微点了点头。
听了张浚的话,赵桓却不由得愣了一下,什么情况?难道名落孙山这个成语还没出现么?
嗯,想来也是,孙山这一届才应举上榜,敬陪末尾,排在倒数第一个,名落孙山这个成语,怕是自今之后,方才流传开来的吧?
微微愣了一下,赵桓才又说道:“张兄何须感慨,那孙山,已年过半百,譬如那风中残烛,近山黄昏,还能有多大前途?”
“张兄却正当青年,今时不中,三年后再试,又有何妨?”
“刘兄所言甚是,刚才,却是在下想得偏激了。若非兄台一语点醒梦中人,在下怕是要因此而生了心魔,再无应试举第之心了!”
心魔?
有那么严重么?连心魔都出来了!
赵桓瞪大了眼睛,愣了好一会儿,才又笑着说道:“张兄言重了,吾亦不过是随口一说罢了。”
正说着,旁边却又传来了一个有些怪异的声音,嗯,好像是川普:
“德远,德远,原来你娃儿在这咧哦,让我找得要死不活嘞!”
赵桓转头望去,却是一个二十多岁的男子,几步走到张浚跟前,一把拉住张浚,急声说道:“快点快点,秦秀才高中了茂才,在状元楼摆酒,要请我们一同吃酒咧。”
茂才?
赵桓微微愣了一下,茂才不就是秀才么?中秀才,那还不稀松平常?能够应科举大比的先决条件,应该就是中秀才了吧?
秦秀才中了秀才?还要在状元楼摆酒请客?
“你先切(去)嘛,我新认倒(认识)个朋友,在这跟他说哈话,等哈儿就切。”
好嘛,张浚竟然也飚起了川普,嗯,准确的说,应该是四川话,敢情两个都是四川那边的老乡哦!
不过,许久没听到这种像是川普的方言了,赵桓乍一听之下,还很是感到有些亲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