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你说什么?”
“我叫你滚出去,没长耳朵吗?”刘錡站起来,大步朝秦茂才和那几个士子,走了过去,走到那个士子跟前,刘錡伸手抓着那个士子的衣领,扬起拳头,恶狠狠地说道:
“再在这聒噪,信不信老子揍你!”
“我,我……”那个士子,顿时被吓得连话都说不利索了。
“你敢!这可是天子脚下,张兄又是新科进士,你要敢打他,就是殴打朝廷命官,你吃罪得起吗?”
秦茂才在一旁冷眼盯着刘錡,冷声说道。
“对,我是新科进士,马上就要释褐得官,你打了我,就是殴打朝廷命官,是要,要杀头的!”
“我管你什么进士不进士,打了你又怎滴?想砍老子的头,门都没有!”
刘錡瓮声瓮气地说道,手中拳头猛地打了出去,一下子打在那个士子鼻梁上,那个士子的鼻梁顿时便歪了过去,两股鲜红的血液,便从鼻孔里流了出来。
那个士子感觉鼻孔里有东西流了出来,伸手摸了一把,看了一眼,说了一句:“流血了……”两眼一翻,身子一软,便晕死了过去。
“不好了,出事了,打死人了,打死人了!”
“王兄王兄,你怎么样了,怎么样了?”
顿时,秦茂才身后的几个士子,便乱成了一团,七嘴八舌地大呼小叫了起来。
蔡绦的包厢门,再次打了开来,之前那个红色衣服的男子,再次走了过来,厉声喝道:“吵什么吵!都给老子安静点!都想被赶出状元楼不成?”
“兄台兄台,你来得正好,他们,他们动手打人,把咱们王兄都给打躺在地上了,不知道还有气没气了!”
红衣服男子一听,脸色也猛地变了一下,瞧了一眼躺地上的士子,旋即转身,又跑回了包厢,急声对包厢里的蔡绦说道:
“四郎,四郎,打死人了,打死人了!”
“打死人了?”蔡绦微微愣了一下,将手上端着的酒杯又放了下来。之前他一直被蔡京禁足府中,今日好不容易才被放了出来,本想着在状元楼来放松放松,可没想到竟然会遇上这样的事!
“对,好像还是新科进士。”红衣男子急声说道。
新科进士?那得去看看,酒楼闹事,打死新科进士,这案子,怕不是要轰动整个东京城了!
想到这些,蔡绦急忙站了起来,朝桌上作陪的几个人,微微拱了拱手,说道:
“天子脚下,竟然出了这等事情,吾身为朝廷命官,自然不能坐视不理。诸位,便与吾一同前去看看吧?”
“这是自然。”
“应该的,应该的。”
作陪的几个人,急忙也站了起来,连连说着,跟着蔡绦,走出了包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