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天擎一手将舒舒勾入怀里,低头吻住她的唇。
舒舒僵在那里,手顿在空中,隔了一阵,双手搂上了沈天擎的脖子,闭上眼睛,也能感觉到他的呼吸。
许久时间,他都没有这样吻过她了。
舒舒有种当机的错觉,只是静静地感受那种唇与唇相擦的感觉,渐渐的浑身晕热洛。
沈天擎吻了一阵,松开了舒舒,斜靠着床头,眸色深邃地看着舒舒,打量着她微红的脸颊,大掌触摸上她的脸颊,指腹去摩擦被他吻的鲜艳欲滴的红唇,声音带了一股子沙哑低低地问,“够安静吗?”
舒舒羞赧地推沈天擎,没有用多少力。
倒是沈天擎,指腹狠狠地揉搓了一阵舒舒的唇,弄得颜色更加鲜艳,“安静的美男子不代表没有任何执行力。”
“你的执行力是……是什么……”舒舒不自在地别过了头。
沈天擎揉着她的头发将她的脸扳正,深深凝视着她,舒舒的轮廓映在他眸底,越来越清晰。
约莫几分钟后,他才低缓地出声,“我的执行力就是……”
他没有说下去,手隔着舒舒的牛仔裤,抚摸她的腿。
舒舒腿上似乎被烙铁按着一样,很快按住了沈天擎的手。
沈天擎没有再乱来,松开了她,闲适地欣赏着她脸上的薄红,将身侧凌乱的报纸抬手扔搁在一边,慢条斯理地拿起手机,打了一通电话。
舒舒只是在旁边听着,能从他的语气里听到失态的严重性,安静地坐在一边,看着沈天擎,偶尔摸摸肚子,心情会莫名地很好。
沈天擎打完电话,修长的手指翻着手机,调出了美颜相机。
舒舒看到那东西,抬头看向沈天擎,觉得太不可思议,从来没有想过他手机上会下载这种东西。
沈天擎握住舒舒的手,深邃的眸子,扫向舒舒,“贝贝给我推荐的,我看着宝贝女儿用它自拍的照片不错。”
说着,他搂着舒舒,打开了自拍功能,手指轻轻地按了一下屏幕,手机屏幕上多了一张照片。
舒舒错愕地看着沈天擎。
沈天擎没有在意舒舒的目光,一手搂着舒舒一手摆弄手机,很快把那张照片发到了微博,@了宝贝贝和宝贝宁。
很快,贝贝和宁宁都在沈天擎的微博下点了赞,留下了评论。
宁宁只是发了一个稀松平常的表情,贝贝却写了长长的一句话,“帅帅爹地萌哒哒~,啵啵(╯3╰)”
舒舒低头看着,没一会儿看着沈天擎打开了好友圈,里面有不少贝贝和小榕城的照片,视线突然长住了一般,一动不动地看着手机屏幕。
沈天擎将舒舒又搂紧了几分,声音出奇的温柔,“孩子们都长大了,榕城出生的时候,我打算一直陪着他长大,世事难料,我们一去美国就是半年,当时回来的时候,我最怕儿子突然不认识我了……”
舒舒听着听着,嗓子一酸,有些哽咽,榕城生下来接二连三的事,她和天擎看着他的时间加起来都没有多久,转眼,小榕城快一岁了,不知道她会不会叫妈妈,会不会已经可以自己爬起来了。
沈天擎垂眸看向舒舒,大掌落在她腹部,“这个孩子出生以后,我会每天看着他,看着他一天天长大。”
舒舒朝着沈天擎笑了一下,无法出声,只是靠紧在他怀里,从他手里拿过手机,翻开贝贝发的微信,小家伙很勤快,每天都有更新微博,还转发了沈天擎那天发的微博,“萌哒哒的男神爸比就是这么任性哟~~”
她的微博里有很多小朋友的评论,大多是她在幼儿园的朋友,又说羡慕的,还有表白的。
看着看着,她看不下去了,打算过段时间回家后不让贝贝用微信了。
她又翻开了一下宁宁的微信,转发了沈天擎的微信,也转发过贝贝的,但是没有自己发过一条。
顿了一阵,她在宁宁的微博下面回了一句,“宝贝,妈妈想你,在纽约自己照顾好自己。”
很快宁宁回复了消息,“妈妈,我也很想你。”
宁宁在贝贝的强烈推荐下下载了美颜手机,但是没有用过,第一次跃跃欲试地打开,最后还是选择了原图模式,拍了一张嘴角微微上扬的照片刷新了一条微
tang博。
舒舒定定地看着,好久没有见宁宁,宁宁比前段时间胖了一些,不过还是很瘦,脸很白,神情很安静,虽然笑着,却显得更加安静。
舒舒屏住呼吸看着,看了一阵,眼中旋了一抹泪水。
沈天擎将手机拿过,抬手擦了一下舒舒眼睛湿湿的雾气,“很快就会过去的。”
舒舒没有出声,闭着眼睛靠到了沈天擎怀里。
沈天擎吻了吻她的头,一手拿起手机看了一眼,宁宁的微博下面迅速地有很多小女生的示爱,不看看着看着,看到几个小男生的表白,他眸色深邃了许多,盯着那首小情诗,“我说你是人间的四月天;笑响点亮了四面风;轻灵在春的光艳中交舞着变。你是四月早天里的云烟,黄昏吹着风的软,星子在无意中闪,细雨点洒在花前。那轻,那娉婷,你是,鲜妍百花的冠冕你戴着,你是天真,庄严,你是夜夜的月圆。雪化后那片鹅黄,你像;新鲜初放芽的绿,你是;柔嫩喜悦,水光浮动着你梦期待中白莲。你是一树一树的花开,是燕在梁间呢喃,——你是爱,是暖,是希望,你是人间的四月天!”
再看署名是“爱你的张昭昭”。
他手臂碰了一下舒舒,将手机塞进舒舒手里。
舒舒低头看了一眼,有种被雷的外焦里嫩的错觉,突然眼泪没了,抬头看向沈天擎,“现在的这些孩子啊……”
沈天擎轻笑了一声,“你是人间的四月天……”
舒舒怔在那里,听着他声音低低地为她念了一遍诗。
舒舒忸怩地看向沈天擎,红了脸,“你是念给我听吗?”
“你感觉不出来,嗯?”沈天擎把玩着舒舒的手指,眸色深邃地注视着她。
舒舒摇了摇头,明明他一本正经地看着她,可是硬是感觉出一股不寻常。
沈天擎视线扫在舒舒脸上,“是我眸色不够专注,还是语气不到位?”
舒舒推了一下沈天擎的胸膛,声音小了许多,“等你情人节的时候也给我写份情书我就告诉你。”
沈天擎抿着薄唇一笑,想起《柏舟》,垂眸,低低问,“是不是只对我一个人读过《柏舟》那首诗?”
舒舒耳根通红了,没有出声。
过了一阵,看到沈天擎睡着了,她偷偷滴拿了日记本,悄悄地写了一篇日记,第一段只有一行字,“我心匪石,不可转也;我心匪席,不可卷也。”
隔了一阵,她又在下面写了一段话,“在一个时候,你同你自身以外另一个人互相一彼此存在为极端的幸福;如同恋爱,在那时那刻眼所见,耳所听,心所触无所不是美丽,情感如诗歌自然的流动,如花香那样不知其所以。这些种种便是一生中不可多得的瑰宝。世界上没有多少人有那机会,且没有多少人有那种天赋的敏感和柔情来尝味那经验,所以我是幸运的。”
她一抬头看到沈天擎定定地看着她的日记本,脸上一阵臊红,迅速地合上了日记本,飞快地按上密码锁。
沈天擎凝视着舒舒手里带拉锁的密码日记本,“一直有写日记的习惯吗?”
舒舒很快将日记本放到了一边,声音很小地说了一声“是”,以前没有,遇到他后,那种恍惚的悸动不知道该和谁说,突然喜欢上了写日记,第一次写的时候,被同桌看见了,后来还取笑她,说她早恋,喜欢的是上了年纪的大叔,班主任还特意找她去谈话,为这事特意找过舒平,不过在她的再三央求下,舒平并没有告诉妈妈。后来她就换了密码日记本,渐渐地习惯了用有密码锁的日记本,一直到现在,就算找好几家超市很难找,她总会特意去找,一直到找到为止。
沈天擎没有说什么,眸光不经意间却刻意记住了舒舒放日记本的地方。
两个人对望了一眼,情意绵绵,却谁也没有出声。
沈天擎惦记着舒舒的日记本,舒舒只是不太自在,心中所想,被他看到,和贝贝和宁宁微博下那些大胆示爱的小朋友没有什么区别,觉得心里臊得慌。
隔了一阵,听到敲门声。
舒舒站起来开门。
彭川走进来,将手里一份报纸递给沈天擎,犹豫了一下,还是抬头看向沈天擎,“他……他不会有事吧?”
沈天擎接住报纸,抬头看向彭川,“不会有什么事。”
彭川松了一口气,他已经被带走调查好几天了,沈总没有刻意说,她一直没有听到什么消息,心里有些不安,不由自主地有些担心他。
沈天擎看彭川还站在那里,两个人的感情纠葛比较复杂,他作为一个外人不好说什么。
彭川顿了顿,将手里的两张喜帖递给沈天擎,声音落寞地出声,“一张麻烦沈总转交给他,我大概是在情人节结婚。”
沈天擎看向彭川递过来的两张红色喜帖,“为什么不亲自给他?”
“怕他扔了。”彭川笑了一声,等沈天擎接过喜帖转身就走,眼泪瞬间就落了下来。
沈天擎捏着手里的喜帖,眸色深邃地看着彭川的背影,摇了摇头,没有出声,随手放在一边。
舒舒一直站在旁边看着,不太清楚他们口中的他到底是谁,她想过,姬唐不可能,容龑也不太像,平日里看着彭川和这两个人都没有什么交集,可是这一次被带去调查的高管最高的就是这两位了,还有几个,和天擎的关系就疏远了许多,应该不会麻烦他去带喜帖。
沈天擎眼见舒舒好奇,也没有多说,拿起报纸翻开起来。
报纸上是最新的新闻,周成并没有替周宇粉饰,不过就他婚外情的事,迅速并直接发表声明,并不存在这件事。申明里,详细叙述了张彤、他和柏默之间的关系,出于对老婆的尊重和爱护,他同意老婆的要求,所以张彤丧夫以后一直住在周家,周家一直照顾张彤母子。在申明里,他还强烈地谴责自己,对周宇疏于管教,以至于有了今日之祸。最后,他坦言,绝对不会因为周宇是妻子的外甥而姑息养奸。
不过,对于张彤为什么脑坏死,并没有提及,也没有做解释和回应。
沈天擎看完,将报纸放在一边,轻哼了一声,拿起手机打了一个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