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为什么她和江一磊有婚约,却一定要做他的太子妃?
她都想好答案了,江王妃哪里有太子妃来的荣耀高贵?
江一凡却一句话都不问,一看就是不感兴趣,转而问起:“孤的身体如何了?”
苏雅漾撇了撇嘴,答道:“这才几日,便有什么灵丹妙药也起不了作用。殿下还需将养些时日。”
江一凡皱眉,“养多久?”
“少说也有半个月。”她转身去取了金针,“殿下五年都等过来了,难道半个月就等不及了?”
江一凡闭上眼,任由她针灸。
她不是他,自然不懂得他的心情,他突然病重,一开始并未放在心上,太医院有天下名医,自然能将他治好,可过去了五年,他的身体越来越虚弱,不见一丝好转。
最折磨他的反倒不是这个,而是每一次都满怀着希望开始,最终却以失望结束,次数多了,他心力交瘁,对什么都提不起兴趣了。
苏雅漾询问道:“今日的药,殿下可服用了?”
江一凡点头。
“可有什么不适之感?我好再次改进。”
“没有。”
苏雅漾点头,看他脸色苍白,无精打采的样子,心中不忍,劝道:“殿下若是无事,不如出去走走,哪怕走两步也权当散心了。总好过每日都躺在床上,没病都要给躺出病了。”
“孤知道了。”
江一凡下逐客令,“今日诊治完毕,苏姑娘无事便回吧。”
苏雅漾无法,只好起身告退,出宫的路上,却不防遇见了江一磊。
江王殿下今日打扮的人模狗样,脸上挂着人畜无害的微笑,玉树临风的走到苏雅漾面前。
“苏姑娘近来可好。”
苏雅漾一看见他就恨的咬牙切齿,恨不得立刻将他扒皮拆骨,一句话都不想跟他说,但眼下毕竟是宫中,宫中人多眼杂,她也不好转身就走,只好往后退了一步,忍着气道:“殿下安好。”
江一磊笑道:“那日初见狼狈的很,也没有认出姑娘,本王记得小时候姑娘进宫,本王还是见过的,那时一个粉雕玉彻的小女孩,转眼就成了大姑娘了。”
苏雅漾可不耐烦跟他说这些废话:“殿下有什么事吗?若是无事,臣女便先告退了。”
“也没有什么。”江一磊道,“不过是母后听说你进宫了,想要看看你,跟你说些话儿。”
苏雅漾直接道:“不敢。臣女今日蓬头垢面,实在不好就这样觐见皇后娘娘。不如等改日,我再去向皇后请安。”
“这有什么。”江一磊不肯让路,“母后又不是那般拘泥于礼节的人。”
“规矩不可废。”苏雅漾皱眉。
“一家人还谈什么规矩。难道姑娘忘了,你我之间有婚约吗?也许要不了多久,我们就是一家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