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晚,苏雅漾才真正地体会到什么是度日如年。
江一凡明明没有什么病,却硬是要苏雅漾为他把脉,还必须要求她在床前守着,为的就是折磨苏雅漾。
他的目的也很是简单,无非就是想看看这个女人的底线到底在哪里,不会有人无缘无故地对一个人那么好,更不会因为自己的目的而让别人无限制地触碰她的底线,苏雅漾就是这样。就算是江一凡身边危险重重,但是她没有任何要离开的意思。
有那么一刻,江一凡真的被她所说的一番话感动。或许她是真的喜欢自己呢!不过看她脸上那种玩世不恭的笑,江一凡也会时常打破这个幻想,她只不过是拿自己当做是利用工具罢了。
所以,江一凡就索性折腾了她一整晚,他本来就是夜晚容易失眠,那晚。宣和殿内也是亮了一整晚的煤油灯。
每一次他都在苏雅漾半睡半醒的状态将她吵醒,苏雅漾颇感无奈,只能压制着心中的怒气。
清晨,还没过寅时,江一凡便捏着苏雅漾的脸蛋,直到她感觉到微微的痛意,这才迷迷糊糊的醒过来,看着面前这张人畜无害的脸。
“孤想要喝粥了,你去御膳房看看去。”
江一凡坐起身来,看着他的模样精神饱满,唯有脸色略显得苍白了一些外,怎么看也不像是昨晚生了病。
苏雅漾迫不得已,还真是怀念秀女宫。
不知道江赫宏将她安排在江一凡身边为了什么,倒还不如在秀女宫待着,熬些时日,等到选妃之时,她也能在列选的名单里面,那现在这算是什么。成了江一凡的贴身丫鬟了?
就这样匆匆忙忙地过了几日,江一凡欺负她也不像之前那么明目张胆了,偶尔苏雅漾也只能是奚落他两句。
不过苏雅漾总感觉江一凡最近太忙,但是不知道他在做什么,到了他的房间也总是看不到江一凡的人影,灯还亮着,就找不见他人,等到再次去他的房间查看的时候,人又不知道从哪里回来的。
恍恍惚惚这几天一瞬而过。苏雅漾还没有反应过来,相府那边也没有传来任何的喜讯,这倒是让她惊讶不已。
谁也不知道江一凡是真的病还是假的,太医院那边依旧是每日准备好太子的备份,江赫宏也很是好奇,张太医明明都是检查好了的,太子的病情有了好转,可是这个药却始终停不下来。
江赫宏也召见了苏雅漾几次,她迷迷糊糊地也说不上来。只是说她曾经诊治的子母蛊是医好了,但至于其他的症状,还得等着过段时间观察观察再说。
苏雅漾也曾提过,太子体弱,是否跟小时候有关,江赫宏只是随便找了个理由搪塞过去。苏雅漾知道自己本就不该多问,所以也就没有再提起。
日子如同行云流水般过去,但是王府却安静得出奇,本该传出江一磊娶亲之事,可是苏雅诗等了十几天,都没有传来任何消息。
更不要提见江一磊这个人了,就算是派人去王府给江一磊请安,他也是闭门不见,苏雅诗对江一磊失望透顶。
她整日在家中以泪洗面。之前还有不少的富家子弟上门来提亲,这件事情搞得满城皆知,现在一个上门的都没有。苏景奇也是每天唉声叹气,对苏雅诗说也不是骂也不是的,他的面子全都给苏雅诗丢光了。
满朝的文武百官还不知道在背后怎么说苏景奇呢!教女无方。让人看尽了笑话。
而苏雅漾却要比苏雅诗好很多,她是江赫宏钦点的御医,常常被人请去看病,再相府里基本是见不到她的人影。
有些公子哥更是慕名而来,精致的脸蛋,精湛的医术,京都里的哪一个大小姐都赶不上她这般。
苏景奇也是询问过几桩他看好的亲事,但都被苏雅漾一一回绝了,还不忘在江一凡面前炫耀,说好的要嫁给江一凡当太子妃的,现在也不能说话不算数吧?不然让太子殿下知道了,得多伤心啊!
苏雅漾就是故意将江一凡搬出来的。江一凡也是不禁叹息眼前这个女人的心机深沉。
她不过是在家里多待了几天,宁晚夏和苏雅诗仍是不待见她,恨不得她立马从眼前消失,甚至是连饭也不愿意和苏雅漾一同。
在这里唯一疼爱苏雅漾的,也就只有苏未眠了,久而久之。饭桌上也仅有苏雅漾和苏未眠两人。
一切都看似平淡无奇,谁知道哪一个是最先闹出笑话来的。
菡萏院内,苏雅诗哭的梨花带雨的,宁晚夏一时手足无措,毕竟这是她想出来的法子,谁能料想到江一磊是这样一个不负责任的主呢!
“母亲,您说我可该怎么办啊!外面那一群人都等着看我们的笑话,我现在连门也不敢出去”
苏雅诗哭着,宁晚夏想着计谋,不过眼下只有这么一条路要走。
过了午时,菡萏院那边叫去了胡大夫,亲自给苏雅诗把脉,这府上大大小小的病,只要是苏雅漾回来,都是由她来管,胡大夫也是一时茫然。
可是偏偏这事苏雅漾管不得,谁能料想到这母女二人心中打的是什么主意,苏雅漾也只能做到尽量不招惹。
苏雅漾回来也差不多有两日了,想着带江一凡出来见见世面,可他死活不同意,今日又听南沐传来消息,说是太子殿下出宫了,就在咸丰客栈住着,让苏雅漾空闲了前去找他。
这个男人还真是多变,苏雅漾自然是要拖个一天半天的,最起码要给江一凡看看自己的威风,毕竟这宫外可不是他的地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