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月很快过去,上次皇后召见后苏雅漾一直待在太子府里哪都没有去。地冻天寒,她也实在不想去。
冬日天黑的早,暖阁里早早点了蜡烛,苏雅漾拥着被子坐在床上看书。
江一凡走了进来:“明日宫里出祭祀礼仪,需要你出席。”
为了怀念祖先辛苦打下江山。自第一代皇上时就定下了每月月初举行祭祀大礼以表示后辈们不忘先祖功勋、牢记江山使命。
“唉。”放下书本,苏雅漾叹了口气。
“有什么不舒服吗?带着药去。祭祀大典万不可缺席。”
他说前半句时苏雅漾眼睛里充满渴望,后面的一句让她眼里的火花瞬间熄灭。
“没有不舒服。本来还想假借不舒服之名逃过这次祭祀,但一想还要带药就算了。我可不想让别人评价说太子娶了个药罐子。”
“那为什么唉声叹气?”
“天寒地冻,路远马亡。臣妾向来怕冷。冬天不愿出门,比不得太子身体康健。”
江一凡嘴角抽抽,什么时候都不忘损他。
“多带几个手炉。”
路上行走时苏雅漾一直缩着膀子一直喊冷,江一凡看她穿得圆滚滚的身子:“都穿成一只猪了,还冷什么?”
苏雅漾住嘴,这家伙真毒舌。她可不想被他形容成连猪都不如。
见她不动了,江一凡又说:“怎么不动了?不冷了吗?”
见苏雅漾不搭理她,江一凡伸出手去抓住苏雅漾的手:“我可不想欠你的,更何况我名义上还是你的夫君。”
苏雅漾瞪大了眼睛,不知何意,只是默默地享受。
江一凡将她的手放进自己的大氅中,手若柔夷的感觉如一股电流冲进他的心里。
这个姿势一直保持到进入皇宫。
进宫后跟随掌管礼仪的官员进入祭祀大殿。跟随在后面的是其它的皇室成员。随着礼部官员的喊声,皇室子弟全部跪下。
祭祀典礼过后,江一凡和江一磊一起到永和宫里陪皇上说话。未等皇上开口,江一磊跪下开始申冤:“父皇,儿臣有事情向您禀报。”
虽然江赫宏一向不待见这个儿子,但毕竟是跟他有血缘关系的亲儿子。
“一磊不必拘谨。有话直接说吧。”
“禀父皇,儿臣要对您说皇嫂苏雅漾妄图在给母后治病的时候对母亲不利。在皇嫂给母后开药方后,母后一连吃几天后不见好反而加重,今日宣张太医来看发现药方中居然有黎芦!”
江一凡和江赫宏都不解:“黎芦有毒吗?”
“黎芦是无毒,可是黎芦加人参却是有剧毒的。皇嫂明明知道母亲身体虚弱每天需要喝参汤却还给母亲开的药方里加黎芦,这难道不是蓄意谋害吗?而且母后在请皇嫂诊断时特意告诉皇嫂自己的症状以及吃了什么药。”
江赫宏诧异。第一反应是:“这不可能。”
召来苏雅漾去凤仪宫对质,皇后娘娘仍在昏迷。
“雅漾,这是怎么回事?”
苏雅漾跪下:“回皇上,儿臣不知道皇后娘娘一直在服用参汤。这才用错了药。”
“以你的医术应该不会犯这种低级错误,你在开药方的时候没有问一下吗?”
“儿臣问了,皇后娘娘说没有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