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宫中便来人传苏雅漾入宫,说是南阳太子前来,宣她入宫做陪,自然,凡是三品以上的大臣和夫人们也会出席,江王妃苏雅诗自然也会前去。
“太子妃娘娘一定要准时到,让那外邦之人看看我大金朝的女神医。”王畅德恭维道,苏雅漾想起以往王畅德对自己所做的一切,脸上自是没有笑意。
“公公过奖了,我不过一介女流,这京中世家小姐比比皆是。论美貌,才智,我都要往边站,这一点公公也是知道的。又何必取笑?”苏雅漾冷着脸,说话时面无表情,王畅德见她这般,心中不禁有些惧怕。
这些年来,除了皇上,皇后,还没有人让他有过这样的敬畏感,想起那日之事。王畅德只觉心里毛毛的,苏雅漾是何其聪明之人,就算现在手上没有证据,也必然知道那日是他王畅德前去通知皇后的。
“娘娘谦虚了,咱家还要通知其他人,便先行告退了。”王畅德行了礼,便退了出去,绿帛走上前一步,站在了苏雅漾旁边。
“我看这王公公根本就不是什么好人,也许和皇后就是一伙的,故意害我们家小姐。”绿帛没好气道。
“不要说了,记住,谨言慎行。去收拾一下,同我入宫。”苏雅漾转身,耐心提醒绿帛,有时候一句话可能就会让人没命。
“小姐,我也要去啊?”绿帛一脸惊讶的用手指指着自己,她可真不想进宫。
“去看看。”苏雅漾道,绿帛知道自己根本无法推妥,只得嘟着嘴进了屋收拾东西。
午膳过后,两人便乘了马车出了门,马车上,绿帛只觉心跳加速,紧张不已。最终忍不住开口道:“小姐,我若是进了宫,说错了话,做错了事,会不会被砍头啊?”
“傻丫头,在想什么呢?你若害怕,到了里面,就不要乱跑,一直跟在我身后便是,还有,无论看不惯什么都不许说话,更不许动手。今日你定然会见到江王妃,无论她说什么,你便当做没听到。”苏雅漾嘱咐道。
只有不去在意,才不会生气,若不生气,又怎么会惹祸?绿帛听了苏雅漾的话,心里反而有些生气。“那怎么行?江王妃若是说我,我倒不会计较,但她若是说小姐,我绝对不会饶过她的。”
“那你打算怎么对付她?”苏雅漾无奈苦笑,真不知道有这样的丫鬟陪在身边是好事还是坏事。
“她若动口骂人,我便撕她的嘴。她若动手,我便和她拼命。”绿帛仰着头无比肯定的说,苏雅漾有些哭笑不得。
“我看这样的事是不会发生的,就算真的发生了,你也不可以动手动口,你若是敢惹祸,我便不带你回来,将你交给王畅德。”苏雅漾笑道。绿帛一听要交给那不男不女的王畅德,吓得脸都白了。
“我答应便是,娘娘千万不要将我交给那不男不女的王公公,我听闻太监是最会折磨人的,要是把我交给他,我不如死了算了。”绿帛带着哭腔道。
“那你便要守规矩。”苏雅漾道,绿帛虽极不情愿,也只能点头同意。
到了玉华园,刚走到门口,便有两个太监上前一步,给苏雅漾行礼:“这位小姐,请问带”话还没说完。绿帛便将帖子拿了出来递给太监,两人看了之后赶紧行礼。
“奴才参见太子妃娘娘。”两人一同行礼。
“起来吧!”苏雅漾道,绿帛站在苏雅漾身后,似也感受到了这崇高的敬意。只觉脸上一阵发热,竟有些尴尬。
“娘娘请随奴才来。其中一个太监在前面领路,苏雅漾和绿帛跟着他一同进了园子,走了不多时。见一假山,那人指着左前方道:“娘娘,您顺着这条道一直往前走,会有人来迎接您的,奴才这就告退了。”
“辛苦你了。”苏雅漾说着示意绿帛拿了一些碎银子给那小太监,小太监行了礼,转身离开、绿帛本想问苏雅漾为何要给钱给小太监,毕竟这小太监带路是理所当然的,而且这小太监也帮不了他们什么。
但想起苏雅漾让她不要乱说话,她只好将那话吞了下去,紧跟在苏雅漾身后静悄悄的走着,刚走到假山背后,便听假山后面传来了声音,绿帛吃了一惊,本能的将苏雅漾护在了身后,细细一听。发现是两个女声。
原来是宁晚夏和苏雅诗,两人一同进的园子,在小太监两两人领到此处后,两人便不由自主的抱头痛哭起来。宁晚夏拉着苏雅诗道:“孩子,你受苦了。”
“娘”苏雅诗一看见宁晚夏眼泪就止不住的往下流。
“孩子,回来怎么都不回家呢?娘要在家照顾那老不死的,你回来这么久,也该回去看看的。你不知道娘有多想你。”宁晚夏说着就开始哭。
“娘,不是女儿不想去看您,实在是女儿没办法出门,江王他,他不准我出门,他的心中始终只有苏雅漾,原来,我不过是个替身”苏雅诗说着就开始哭。
这话刚好被苏雅漾和绿帛听见,绿帛气得脸銫发白,轻轻跺了跺脚,若不是苏雅漾拉着她,她可能又要去质问苏雅诗为什么要说这样的话,为什么什么都跟自己家小姐有关。
当初抢夫婿可没人苾着苏雅诗做那种事,更没人苾着她那般不检点,竟婚前有有,若不是苏家是大户,她这样在乡下可是要被浸猪笼的,现在竟还拉着自家小姐说事,还要脸吗?
绿帛心里咒骂着,却忍住了,苏雅漾本想离开,又艂愡出去时惊动了苏雅诗和宁晚夏,影响了他们母女相聚,她虽然不待见这两人,但毕竟是苏家人,她也在宁晚夏那儿拿了几件衣服,自家若连一点时间都不给他们,也显得太无情了。
“怎么回事?你说江王喜欢苏雅漾?怎么会呢?”宁晚夏显然有些担忧,毕竟自家的女儿的地位受了动摇,若江王不喜欢苏雅诗,那以后苏雅诗的日子可就不好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