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中一个眉目方正一把长须的中年男子一脸焦急的拱手说道。
其实看到被这一群人抬进来的伤员的时候,董神医的这位弟子就知道这些人为什么这么着急了,不过还是摆谱问了一声。
“我师父不在出门了,你们要能等的住就等着吧。”
“啊!董神医不在?”
听到董君义不在这一群人顿时都着急起来了,一个个脸上惶恐之极近乎面无人色。
“师父虽然不在,不过众位师兄都在,要不让几位师兄帮你们看看?”
看着那个被众人抬在门板上脸上呈现淡金色,嘴角不停流血的年轻人,小弟子面露不忍的说道。
“那……就让诸位小神医看看吧。”
董君义的其他弟子也早就被惊动了,听到中年男子的话呼啦啦全部都过来了。这样重伤要死的病人他们都没有经受过,能治疗一次也是一次经验,自然都不愿意错过。
一个个上前轮番号脉之后,眉头都不由得深深皱起。这个年轻人的伤势太重了,五脏六腑都受到了重创,已经完全超出了他们能应付的限度。
看到董君义的一干弟子一个个皱眉苦思,中年男子心中不由得咯噔一声。
他师父老来得子,对这个老来子的疼爱那是不用多说的。这次让自己带着出来见见世面,竟然搞成这个样子,甚至有可能死掉。
想到回去之后要面对的师父的怒火,中年男子就胆颤心惊汗如雨下。
“诸位神医,我师弟的伤势……。”
“唉,令师弟的伤势可是很不容乐观啊。这样重的伤势我们都从来没有医治过,能不能治好,我们没有一点把握。”
董君义的这一干弟子虽然由于长时间跟在董君义的身边,慢慢的都沾上了董君义那有些目中无人的性子。不过医德还是都很不错的,不然也不可能被董君义收归门下。所以还是实话告诉了眼前的中年男子。
因为董君义最反感的就是那些庸医明明没有本事治病,却装出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这样的大夫在董君义看来和谋财害命的强盗没有任何区别。所以董君义对门下弟子最重要的要求就是,有多大把握治好,都要实话告诉病患知道,让病患自己选择。
听到董君义弟子的话,中年男子心刷的一下就凉了,脸上血色尽褪。他身边的那一干师弟们,更是个个面无人色。
“或者你们可以去其他医馆试试看,不过我们治不好的伤势,京城其他医馆能治好的可能性也不大。除非你能请到太医院的太医,他们或许会有办法。”
中年男子闻言咬咬牙问道:“那几位神医医治的话,有几分把握?”
“不足二分。”
听到治好的可能性这么低,中年男子又迟疑了,不知道该不该让董神医的这几位弟子医治小师弟。
“诸位,你们可要快点做决定,这位小哥恐怕支撑不了多长时间了。”
董君义的大弟子好心的提醒了一声。其实用不着董君义的弟子提醒,中年男子自己也清楚,小师弟支撑不了多长时间。
“大师兄,怎么办?”中年男子的一干师弟们一个个都急了。
“干了,死马当活马医!我们又不认识太医院的太医,去其他医馆不但耽误时间,说不定还遇上庸医,就让这几位小神医试试吧。”
中年男子的话刚说完,董君义的一干弟子们就立马上前开始医治了。刚才他们其实也已经商议过要如何医治,所以一开始动手速度却也是不满,很快重伤的这个年轻人身上就扎满了银针,一碗汤药也以最快的速度端出来了。
董君义的一干弟子们忙碌的时候,风清遥就不停的在一边摇头,这群学徒治病中规中矩,但没什么治疗效果,只是在耽误这个年轻人宝贵的治疗时间罢了,结果就是不治而死。
等到那一碗汤药端出来之后,风清遥从闻到的味道中辨别出这副汤药的主药,根本就不可能对这个年轻人的伤势有什么帮助。不但没有什么帮助,反而这一碗汤药下去,这个还有一点气的年轻人,恐怕马上就会毙命。不由得上前推开董君义的弟子,准备救治这个年轻人。
“蠢货!”
风清遥眉头皱的紧了起来,这年轻人跟自己没啥关系,但就这么看着他去死,还是有些不爽。
“我们能做的都已经做了,这碗药就是最后一搏了,能不能活下来就看天命了。”
董君义大弟子的话刚说完,就觉得自己背上传来一股力,直接被人推开。一个身穿淡青色儒袍的人走到受伤的年轻人身边,伸手向扎在受伤的年轻人身上的银针拔去。
“你要干嘛?”
看到风清遥的动作,董君义的弟子和长须中年男子那一伙人都急了。长须中年人毕竟是习武之人,动作极快。没等风清遥手伸到银针上就一把抓住了风清遥的手臂。
手臂被抓住,风清遥转头看了那长须中年男子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