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他们一行人已经来到了街心,这是两条大街的十字口,是整个常国城区的中心位置。
子傲停住脚,看了看初升的朝阳,喃喃地说了句:“天气不错,是个了断的好时候。喂,胖子国君……”
“本王叫姒原,小子……”姒原还在努力保持着国君的风范,不过这种风范怎么看也没有半点威风了。
子傲冷然一笑:“你该哭了。”姒原大骂:“你做梦,本王是国君,战场上的勇士,全体国民心中的英雄,不论什么时候……”
“一……”
“二……”
“三!”子傲数着:“开始哭……”
“哇……”
姒原真的哭了。
姜容瞪大眼睛:“哇哈……没想到你这么听话!”
姒原一边哭一边大骂:“谁听话了……本王……控制不住……哇哇哇……”
子傲向着姜容眨眨眼睛,嘴边露出一丝诡笑。原来他手心暗中放出雷电,直接刺激着姒原的眼睛,咽喉和脑袋,古人自然不懂什么泪腺,声带之类的,但是子傲知道怎么让人流泪,怎么让人声音变成嚎哭,所以本不想哭的人,到了子傲的手中,也非哭不可。
姒原这一痛哭,那些将军和士兵一个个目瞪口呆,好像看到了天下最不可思议之事。
不光这些士兵,大街上的住户们也纷纷打开门窗,探出头来观望。
几年以来,整个常国,都不曾听到过哭声了,就算家里死了亲人,大家也只是在夜里用被子蒙着头,小声地哭泣一番,不敢让别人听到。此时人们争着想看一看,是谁这么有种,敢肆无忌惮地如此大哭。
难道这个人不怕国法了?
大家开门一瞧,不由吓得六神无主。
这个当街大哭的人,居然是国君姒原。看他的样子,哭得好伤心。
越来越多的人推开门窗,眼睁睁地瞧着姒原大哭不止,没有人敢说一句话。
为首的那个将军脸色越加难看,他手下一个宾客对他悄声说:“将军,国君如此大哭,颜面无存。而且国中也断不能让几个毛贼如此猖狂,你要当机立断。”
将军一皱眉:“可是万一冲上去时,伤了国君,无法交代。”
“可将军在这里袖手旁观,以后国君就会放过你吗?按我看来,国君颜面事大,性命事小,将军可要当机立断啊。”宾客说得非常坚决。
那将军想了一想,也只能这么做了,几百士兵全副武装,却在这里眼睁睁干看着,今后国君想起这件事来,肯定也不会饶过自己。况且国君亲自下令,不许国内任何人啼哭,眼下却由国君自己坏了这道法令,一于是国君活下来,必定恼羞成怒,迁怒于自己,如今冲杀过去,万一国君死在乱军当中,贼人之手,对自己来讲,说不定还是个解脱的办法。
将军打定了主意,突然拔出剑来,向天上一挥:“军士们,俗话说主辱臣死,如今国君受辱,我们都成了罪人,大家一起上,杀了贼人,夺回国君,这才是人臣的本份……”
那宾客也喊起来:“杀了贼人,夺回国君……”
士兵们终于抄起兵器,从四面八方围拢上来,准备厮杀。
上官喜儿脸色大变,缩到姜容和子傲中间:“你们说要保护我的,不能食言啊,快挡住……”
姜容哈哈大笑,对着涌上来的士兵们分开双手,准备施展神功,那边子傲一手提着姒原,另一只手也举向天空,准备发出五雷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