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殿,与平日里一样,众臣衣冠整齐,陆陆续续地赶来上早朝,今天除了天气比较往日好了一点,不再下雪之外,与往日并没有什么不同,只是,众人没有见到一向没有缺席的司马丞相,不禁心里觉得有点奇怪。
对于目前朝中的形势,其实众臣人人心中明白,最近皇后龙语兰与太子的关系势同水火,自从皇上病倒后,就不再上朝,朝中之事,也交给了太子紫魅夜,而还有一点,就是,自从皇上病倒后,皇后龙语兰就出现在每天的早朝上,而且,与紫魅夜针锋相对,以至最近的朝中的气氛越来越压抑。
朝中大臣们在表面上互相友好,见面仍然是一脸笑意,其实,早已经分成了两派,丞相司马文与其手底下的大臣们是站在皇后龙语兰那边的挺应王派,而一些比较忠心的老臣,比如现在手上已经没有什么实权的兵部尚书,与统领禁军的杨将军是站在紫魅夜这一边的!
本来,在朝中,紫魅夜的支持者除了几个老臣,几乎已经没有什么亲信,而就在前段时间里,紫魅夜突然向众臣出示了龙印,所以,很多犹豫不决的大臣们已经站到了紫魅夜这边,毕竟,紫魅夜才是正统的继承皇位之人,西凉国一向有祖训,长子被立为太子,继承皇位,若不是太子犯了很大的错误,是不能随便弃太子之位的。
犹如往常一般,众大臣按官位高底,排成了两行,静静地等候着紫魅夜与龙语兰的出现,而今天,在最高位处,却不进司马文的身影。
众臣面面相窥,心底暗暗猜测,在表面上却不敢露出半点痕迹。支持紫魅夜的众臣,心里自然是暗暗高兴,而司马文手下的大臣,却心急如焚,忐忑不安。
终于,过了不久,一身紫色衣袍的紫魅夜终于缓缓从后殿步行而出,因为他还没有登基,所以他并不能坐在龙座上,而是在龙座的旁边另设了一个座位。而另一边的凤座,却是皇后龙语兰的。
紫魅夜缓缓在自己的位置上坐下,待众臣行过礼后,淡淡地扫了众人一眼,然后不着痕迹地看了前面空出来的位置,眼里闪过了一丝冷意,用平静的语气,威严地道“各位大臣,因为父皇病重,所以最近朝中发生了不少事,今天,本太子有一事向众位大臣宣告。”
紫魅夜话音刚刚落,后殿就传来了一阵脚步声,紧接着,一声尖锐的声音传来“夜儿,今天怎么那么早?也不等母后了?看来,现在在夜儿的眼里,已经没有我这个母后了,怎么,你父皇还在病中,你就想登基为帝了么?”随着话音落下,一身华贵后服的龙语兰缓缓从后殿走了出来。
随着龙语兰的到来,大殿里顿时鸦雀无声,龙语兰缓缓在她的凤座上坐下,一双妙目扫向下面的大臣们,轻哼了一声,冷冷地道“怎么?看见本宫来了,就不出声了?你们眼里还有本宫吗?”
众大臣那敢接龙语兰的目光,忙底下头,齐声向龙语兰行礼。
紫魅夜冷眼看着这一切,等待那些大臣们行完礼后,才冷笑一声,道“母后的威风真是丝毫未减,面对众臣,母后面色不变,在我国,可算是第一人了!在儿臣的记忆里,好像后宫干涉朝政,除了母后,还没有任何人呢!看来,儿臣还得多向母后学习学习呀!”
龙语兰抬起头,看向众大臣,终于注意到了司马文的人不在,她不禁脸色一变,双手不自觉地紧捏在一起,过了好一会儿,才冷冷地道“看来,本宫还是底估了夜儿的能力!本宫好像刚刚听到,夜儿有话要与众臣们宣告?真是巧了!正好本宫今天也有一件事宣告!”
紫魅夜面色不变,轻笑一声,道“哦?是么?那么,就让母后先说罢!儿臣洗耳恭听!”
面对紫魅夜如此沉稳的态度,龙语兰不禁心里一沉,不过,她向她身旁的宫女手上的那份圣旨看了一眼,又放下心来,美艳的脸上露出了一个端庄的微笑,淡淡地道“既然夜儿如此孝心,那本宫就恭之不却了!”说完,她转头面向众臣道“今天,本宫要向各位宣读一份皇上的御旨,众臣可得给本宫听仔细了!”
紫魅夜深沉的俊脸上露出了一丝嘲讽的笑意,淡淡地道“既然是父皇的圣旨,母后尽管宣读,难道,父皇的圣旨,还有人敢抗旨么?”
龙语兰不屑地看了紫魅夜一眼,然后胜卷在握地看了紫魅夜一眼,皮笑肉不笑地道“有夜儿的这句话,本宫自然是放下了心!”说完,不再理会紫魅夜,而是在凤座上站了起来,借过宫女手上早已经似好的圣旨,细细地滩开,扬声读道“奉天承运,皇帝昭曰,朕病重至今,荒废朝政多日,心内甚感内疚,朝中之事,朕亦有所闻,太子不顾朝政,私自出宫,朕甚感愤概,因而赦免太子之位,由应王代之。”
龙语兰尖锐的声音,在大殿里回荡,众臣心中无不惊疑,特别是支持紫魅夜的众臣,更是面面相窥,不知所措。
相对于大臣们的不知所措,紫魅夜却显得极其平静,他那冷峻的脸上始终挂着一丝微笑,甚至,在龙语兰宣读完圣旨后,还轻轻地拍了一下手掌!
听完龙语兰宣读的圣旨,支持龙语兰的大臣们个个面露喜色,而支持紫魅夜的大臣们却惊疑不定,待看到紫魅夜仍然冷静自如后,众臣这才微微放下了心。
龙语兰本来微笑着等待着众臣的回应,而在听到紫魅夜那大大不敬的掌声后,终于忍不住变了颜色,怒声道“夜儿,你竟敢对皇上如此不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