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缺了一块!”锐角斜下,很酷,非常王美丽。
暖呼呼地气息呼上耳畔。
王美丽被他盯得不自在,怀疑他是故意的。
再盯再盯,她就得回头嘬他一口了。她受不了这种纯情的交流。
“还有吗?”他等她继续说。tinder的聊天里,她总是很神秘。他特别希望她能多说点,只是网络聊天局限大,他的聊天技能亦不佳,没法催人继续多说。
于是乎,面对面,他像只刨坑的狗,期待地等她唠牛皮。
“还有啊,”隔着镜子,王美丽笑着冲他眨眨眼,“比如喝多了打。炮,倒在未干的涂料上,把头发搞得一团糟糕。”她抬起一侧肩,拨了拨几绺俏皮。
闻言,金郁的动作停住。
显然,他直面接不住王美丽意有所指的暧昧玩笑。
她心里叹了口气,表情倒是自如,咂摸嘴唇,“信了?”
“切。”他偏过脸,忽视了她刚的话。她很爱嘴上跑过车。
王美丽发誓,她真的没想对金郁做什么,甚至内心模糊地在划清那道男女界限。
她内心的状态是双手合十,劝慰自己,不要对小朋友下手,他还年轻,还单纯,别破碎了他对姐姐的幻想,也别毁了这段好端端的患难友情。
但孤男寡女,呼吸相对、体温挨近地看对方削水果,很难不生出欲。望。
她用果篮里的青柠做了杯酒,手太酸了,量没控制好,倒多了。
思及金郁酒量不佳,她嗅了嗅,酒精味有点浓,只能自己喝了。
就擦了半个多小时头发,他闻着酒精味都说头晕了。喝下去岂不得在她家睡一夜?
王美丽在开放厨房忙,金郁干站着,局促地用擦手纸来回擦手。
陌生环境,他有点紧张,于是自告奋勇削水果。
他应该找点事做,不然有点像随时要准备走人。
王美丽见多了自以为是的男人,可当一个男生又笨拙又自以为是,强行揽活削苹果,最后削成个方块,自己气自己,重新返工,咬牙切齿勒出分明下颌线,还是叫她口欲大动了。
可能是被苹果的酸甜勾的,也可能是被小男生愣俊的青涩引的。
她让他别削了,好丑啊,怎么吃啊。
他自己找补,“你不是喜欢煮酒吗,苹果正好可以煮红酒。““煮了干嘛,我一个人喝吗?”
“我……可以喝一点。”
“热红酒很上头,你不行的。”王美丽笑。
金郁看了眼窗外的冷酷灰调,“热红酒和雪天很配。”
孤男和寡女也很配。王美丽呼出一口浊酒气息,揉了揉湿发,“好,我去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