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伏在床上,哭笑不得,双脚滑到他腿间,撒娇般地轻蹬一脚,“说认真的。”
“必须要说吗?”
“说,就算没有,也想一个。”
金郁埋在她肩头,整个歇了下来。
看,想事情就会停。年轻人精力太好,就是脑子里事情太少。她瞌睡了一下,再度被他撞醒。
“我希望世界和平,人人幸福。”
放什么屁呢。
王美丽在他清澈的黑瞳中来回睃巡,确认他没有玩笑的意思,放弃了这个话题,把自己翻了个面,任他动着,从床底下掏出包烟,“我抽根烟,你随意。”
金郁不知所措地僵那儿,“我应该回答什么?”
“也许该回答挣钱,而不是和平,当然,是我俗。”
“我不缺钱。”
“你怎么会不缺钱,你工作了吗?挣钱了吗?你哪儿来的钱?那是你爸妈的,不是你的,你没钱。”
“好吧,我会挣钱的。”
气氛冷了冷,又被他趴上来的温度焐热了。
他安安静静地看她抽烟,替她拢住悬而摇晃的碎发。眼里汹涌的东西终于不再是原始的兽。性,而是独属于人类的、关于未来的迷茫。
她心里发笑,原来床上糊弄人,真的有用,还不掉价。男人发明创造的脸面活儿,实在牛逼。
金郁观察她点火嘬烟,咽了咽口水,瞥向她手心把弄的家伙,说道:“这个打火机很特别。”
无休无止的劲儿终于空了,王美丽抻了抻腰,“viviennewestwood,前任的分手纪念品。”
她把刻字展示给他。扑克转盘酒壶的下方,赫然刻着——rb。
金郁抿着嘴,憋住喉咙涌动的劲儿,“非常好记。”
“嗯哼,就是不太好唱呢。”
噗嗤噗嗤,两人都笑到了一块。
金郁咬着她肩头,问她,roseand什么?
“ben.”
“很普通的名字。”听起来一点都不帅。像个戴着安全帽的泥瓦工大叔。
“嗯哼,那肯定是没有sidney好听。”
金郁不理会她的调笑,把玩着打火机,问她,“你分手都留着纪念品吗?”
“要是把我前任的东西丢了,我应该家徒四壁了。”她的过去和各种男人藤蔓一样缠绕,无法做到世俗的切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