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没有办法。她没有学历,没有一技之长,就像爱一样,她的工作也都很短暂。酒,是她最懂的东西。也意外的,成为了工作。
她讨厌酒,又不得不爱,像一场虐恋。
金郁问,“你还爱他吗?”
也许在一个男人怀里,该装得天真一点。这样比较可爱。但今晚她特别诚实。
王美丽窝进他怀里,咽下喉腔的沉滞,“爱和恨早都远离我了,我现在,只是比较想我妈。”
酒杯碎了的时候,她突然很想妈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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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郁过去很难理解为什么这么漂亮的姑娘要为喝酒把自己搞得乱七八糟,还时常洋洋得意。
他解读为怪,怪美人。
他这种无趣的灵魂,很难理解的。
今天读过她的前世今生,他忽然理解了她的处境。他过去完全不理解的,现在全盘接受了。
他抱着她,憋了很久安慰的话,一低头,怀里的王美丽打起了轻鼾。
他几乎能想象,她要是发现自己打鼾,一定会抄起手,特得意地说,我们年纪大了就是这样的。
她不会给自己找借口辩解,她理直气壮,喜欢身上一切不那么光明的东西。
金郁在床底下找到卸妆巾,抽出两块,给她擦脸。擦着擦着,戏弄心起。
趁她睡着,金郁捏了捏她脸颊的肉。之前他真是不敢这样做。
王美丽睡着了特别无害,嘴巴嘟哝着,像个生闷气的小女孩。真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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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美丽渴醒,到处找水,一抬手发现橙色圆凳上搁着瓶开过的矿泉水。金郁呢?室内漆黑,身边没人,她静静地喝水,突然有些失落。
玄关的男士运动鞋还在,反光条反着银白的光。王美丽开口喊他,“金郁!”
没人回答。
王美丽皱起眉头,扶着晕乎乎的额角开了灯。
一居室,坦荡荡,什么也藏不了。
环顾屋内,洗手间门缝下透出隐隐的光。
一开门,一头卷毛蓬松松地对着她。
金郁坐在马桶上,内裤褪到脚踝,宽大的t恤下摆为某处遮羞,他手机横屏,一脸严肃。见她进来,讶异地拎裤子,“啊?你怎么醒了?”
王美丽不爽,“什么呀。”居然在玩手机。
刚刚找他,害她心慌了几十秒。
金郁不好意思揉了揉头发,将手机屏反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