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个世界上,每个人都喜欢活在自己的臆想中,真相也往往隐藏其中,所以,为了迎合自己,大多数人都习惯性抗拒真相。
可最怕的是,谎言说多了就会慢慢习惯。
江绘心内心忐忑的吃着带着温热的桂花糕,在刚刚过去的一个半小时里,她不知道席聂和田叔两个脾性硬到家的两个人到底谁做了让步。
田叔竟然告诉她,只要明天席聂替他去砍柴,他就愿意出山帮蓝山酒店。要知道砍柴虽然是体力活,但并不难。尤其是对于席聂来说。
这时,田叔拿了个盛着红色液体的罐子,将其放在桌上,跟江绘心使了使眼色:“消肿用的,我岁数大了,熬不过你们年轻人,困了就去楼上找间卧室睡觉。”
江绘心狐疑的看着一步一步上楼的田叔,不知道这只老狐狸的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她拿起药水,打开瓶盖的瞬间刺鼻的味道袭来。
江绘心瞅了瞅旁边的席聂:“把袖口挽起来。这可是田叔的秘方,别人根本不给。我陪他做过多少桂花糕他也没对我这样。”
席聂本能的拒绝,他又不是两只手受伤,用不着别人帮,可江绘心死死的握住他的手,那份固执跟他差不了多少。
生怕他逃了似的,江绘心索性直接解开他的袖口。往上撸了一块露出红肿还掺杂着青紫的手臂:“疼吗?”
她情不自禁的问出这句话,疼到不是很疼,只是这突如其来的关系让他招架不住,江绘心将药水倒到手心里反复搓了几下。
接触到手臂的时候,有些发烫,他哆嗦了下,江绘心以为很痛,便四下找话题聊天,可想了许久都不知道跟他说什么。
席聂似乎看穿了她的想法,他心里倒是有个问题:“你跟白遇是怎么认识的?”
白遇这个人,在江绘心的心里埋下了一颗种子,久而久之它便生成一根刺,只要提起来就会不舒服,跟白遇在一起的那段时光,是她从未有过的美好。
“江绘心!你若是非常喜欢他,等回去我就替你告诉老爷子,两个都是他的儿子,他中意你这个儿媳妇,改嫁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她深陷回忆中眼里燃气的光让席聂心生厌烦。
席聂的高声调吓了江绘心一跳:“不都跟你说了吗,我们是同学,提到他很容易联想到学生时代,这有什么奇怪的,再说了,干嘛每次提到他你都跟吃了火药似的。”
随后又觉得不过瘾,自己嘟囔:“早知道是这样,当初还不如直接嫁给……”
只是这句狠话还没说出口,席聂便捏住她的脸颊,眉宇间遮掩不住的怒气:“你再说一遍!”他紧紧的盯着那双流光潋滟的桃花眼。
江绘心疼的皱紧眉头:“席聂你弄疼我了。”
他心里某个不知名的位置软了下,手中的力道全部撤走,江绘心趁机捂着脸逃开,恶狠狠的盯着他:“传闻说你有暴力倾向,果然没错,不开玩笑,你的提议我会认真考虑,起码嫁给白遇能够保证安全。”
席聂恨恨的点点头,拳头不自觉的握起,这就是她的真心话?
“传闻没错,我的确有暴力倾向!”说着就向江绘心走过去,她见形势不妙赶紧往楼上跑,他们两个真的正经不过三秒,她发誓以后绝对不再努力靠近他!
谁知晓那句话说不到他的心里,明明这件事是他提起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