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聂受不了陆可凡这般软弱,真的冲到他跟前将他整个人提起,他的鼻尖着地,此刻在不停的流血,血流进嘴里,他受不了腥味不住地咳嗽。
“你还有没有出息,林殊现在不知去向,你却颓废成这样!”
喷了席聂一手,他忽然疯狂的起来,使劲攥住席聂的肩膀,红血丝瞬间充斥他的眼球:“你告诉我,林殊在哪里,她在哪里。”
江绘心蹙眉上前,使劲的掰陆可凡攥住席聂肩膀的手:“陆可凡你放开,他的肩膀还受着伤。”
陆可凡还算保持着些许理智,听到江绘心这么说愣了愣,便收了力,任凭江绘心的推力将自己重新推倒。
席聂轻抚着肩膀,嘶嘶的往回抽气,江绘心心疼的轻抚:“没事吧,看看能不能动。我马上给顾医生打电话。”
“算了。”这个时间,他也不想扰人清梦。顾医生又是个早睡早起的‘年轻人。’
江绘心无语的看着地板上又开始大笑的陆可凡:“看看他的样子,恐怕只有顾医生才能让他安静下来。今天找他来就是个错误的决定。”
江绘心对陆可凡又有了新的定义,她实在弄不懂他明明知道林殊不见了,为什么不去找人而是买醉自虐?
难道是要跟林殊有什么心灵感应,奢求她能主动回来。他们两个相处的时间足够了解对方,要知道这个时候林殊能主动出来才怪。
顾医生先给躁动不安的陆可凡注射了一管镇定剂,等他安静下来后才为他处理伤口。即便再睡梦中,他的手也在死死的捂住胸口,眉头拧在一起。
“你们帮我固定住他的手,我看看他的胸口是不是也受伤了,怎么总是按着不放。”
江绘心站在门口淡定的回应:“大概是心伤吧。”
这间客房事林殊在他们家避难时候住的,床单还是她喜欢的粉色,自她走后就没有换过。自从她认识林殊,她就对她喜欢的颜色匪夷所思。
那么豪气的女孩子,喝酒都要用大碗,居然爱粉红色。所以,她的内心其实隐藏了一名少女。
陆可凡躺在上面,也是有够违和的。
顾医生在佣人的帮助的下,为他检查了胸口延至肋骨,摘下眼镜,揉了揉惺忪的睡眼:“的确是心伤。”
江绘心无力吐槽,转身去卧室去给正在拆绷带的席聂帮忙,他的肩膀处被陆可凡这么用力攥,好像又肿了起来,顾医生小心翼翼的推敲,认真检查后翻开自己随身携带的药箱。
找出几盒药,交给江绘心:“这些在今天全部用一半的剂量,明天开始,正常剂量一天两次,早晚各一次。”
江绘心默默的重复了一遍医生的话,点点头,表示自己记住了,吩咐身后的佣人:“把顾医生带去收拾好的客房。”
“这么晚喊您过来真是不好意思。”
顾医生没怎么跟这个新晋太太交流过,看到她微微欠身跟自己表示抱歉,真是让他受宠若惊,顿时什么困意都消失的一干二净。
“席少花钱雇我,总不能是为了让我在家睡大觉的吧。太太不必道谢。都是我应该做的。”
江绘心自己下楼倒了温水端上来放到床头柜上,认真的看药盒后面的说明,确定剂量,认真的模样席聂看十年,二十年,一辈子都看不够。
他撩起她垂下来的发丝,替她掖到耳朵后面。
“手臂不疼啦!赶紧吃药。”席聂乖乖张嘴,她把药放到他的嘴里,苦涩的味道在嘴里蔓延开。江绘心想再去给他倒一杯,多喝水也有助于消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