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附和:“嗯嗯,不然上热搜的可能是他不是我了。”
“唉。”董哥又把气叹了出来,“问题在这里么?你和萧总私底来往不能被拍到,否则容易传出不好的绯闻。”
路采道:“啊?”
“别傻乎乎的,现在你不是普通人了,要格外注意这些,尽量不要和萧总出去。”
路采晾了一晚上的情绪翻了上来:“为什么啊?我和他不能当朋友吗?”
“你俩差了几岁?在你读小学的时候,他都考上大学了!他看你和看小孩似的,会把你当回事?退一步说,多少人会觉得你俩能当交心?”
年龄和阅历的差距摆在这里,路采无可否认,甚至不得不承认,无论自己是否需要这种对待,这段关系里确实是萧远叙在迁就自己。
“我和南洲哥也不是同龄人,我俩也不能在一起?”路采问。
董哥噎了下,道:“萧远叙不一样。”
这事解释起来太麻烦,关于地位不同引来的遐想,关于圈子里的桃色八卦,关于外人对娱乐圈长久以来的固有印象。
重重注视之中,爱惜羽毛的艺人避嫌避得提心吊胆。
然而遇到个不通人情世故的小家伙,他这个经纪人能怎么办?
他只好言简意赅,再三提醒路采不能像以前那样随心所欲,人际交往方面最好能和自己报备。
路采也答得简洁:“合着对我最好的那个人,我最不能走得近。”
董哥听他幼稚的发言,觉得少年的情谊总是来得热烈又真诚。这下他不生气了,在电话对面哈哈大笑。
“他对你好?他看上去和谁都好,实际上谁都差不多,他的好只是碍着教养,并不是你俩感情真的有多深。”
董哥无意打击路采的清澈心事,说完便放缓了语调:“今天外面冷,你多穿件衣服,我在公司等你。”
路采心里一团糟,没能解决昨晚的困惑,紧接着便要消化眼前的变故。
他走在路上被风一吹,愈发晕头转向,坐到会议室的椅子上时,几乎是双腿发软。
“被冻着了吧?快来暖暖手。”公关部的女生善意地递来热水。
路采虚拢着纸杯,听董哥计划接下来的安排,几乎是左耳进右耳出,还在惦记着电话里的那段说辞。
堂堂人鱼族的王子,他是被从小爱到大的。
父母、祭司和臣民们虽然总是当他长不大,搞得他一度非常郁闷,但也待他是千万分的好。
人鱼族需要锻炼水性,长尾巴时大多被亲友狠心鞭策,直到速度与成年人鱼无异。
可他是个特例,哥哥溺爱他,不要求他游得有多快多远。
哥哥还向他保证,如果哪天迁徙跟不上集体,自己会留下来陪他,永远不让他落单。
“路采,你觉得可以吗?”董哥打断他的神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