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远叙想,你手底下的艺人现在拖着条鱼尾巴,着实不是谈话的时机。
他硬着头皮道:“今天不方便。”
董哥朝楼上望去:“路采还在睡觉啊?没事,我就和他随便聊聊,反正也到吃晚饭的点了,喊他出来走两步。”
萧远叙生怕董哥见到些颠覆常识的东西,急忙阻拦道:“他今天走不了路……”
话音落下,经纪人的确脚步一顿,没再坚持见到路采,神情变得有些微妙。
接着,董哥道:“那干脆等明天让他来公司聊聊?”
萧远叙嘴角紧绷,道:“明天也不行,这几天都不方便。”
这下董哥脸上就不止是微妙了,看起来想谴责又不敢谴责,想鄙视又不敢鄙视,想出手捞路采一把,又怕路采这小崽子实际上乐在其中。
等他抛下了行李箱匆匆离开以后,路采收到了一条消息。
董哥:[你年纪还小,别乱来。]
路采:???
他被萧远叙喂着鱼汤,问:“董哥是不是把你当坏人了?”
萧远叙心累地说:“应该是把我当禽兽了……”
晚上,男人不得不出门应酬,走的时候被路采拉着,亲热时不小心咬破了一点唇角。
之后被人问起,萧远叙说是意外,得到了周鸣庚耐人寻味的眼神。
周鸣庚这几天心烦意乱,即便在应酬局上被人恭维,也依旧不太爽快,便打算抬萧远叙的杠。
“是澳城那只小兔子干的吧?兔牙挺锋利啊。”周鸣庚找茬。
赌场那次他记得很清楚,自己带了狐狸面具,而萧远叙身旁的少年带了兔子面具。
萧远叙没否认,嗤笑:“不,其实很软的。”
周鸣庚抬手捏了捏酸痛的后脖颈,瞥向了自己赴宴的目标。
那是一家会所的老板,也是某拍卖会的幕后老大之一,这个人经手的拍卖会和其他地方不同,客户范围非常地有限和固定。
他们的邀请函很难拿到手,不光是要自身有权有势,家世背景也非常重要,连父母的出身都会细细筛选,可以说是谨慎得过头。
周鸣庚因此没混进去过,以前托过好友留意,隔着层关系救下过五条美人鱼。
要不是孟文成没抓着,需要留着平台以免打草惊蛇,周鸣庚早就砸场子了。
萧远叙察言观色道:“周先生最近想买东西?”
周鸣庚道:“听说萧总爱钓鱼,平时会买鱼到家里玩么?”
萧远叙笑道:“钓的鱼和观赏的鱼根本不是同一种,鱼来了我家都是被吃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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