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萧远叙有御寒的能力,在社交上游刃有余,但他心里始终有道孤零零的阴影。
作为许久没见过火的人,见到火苗的第一眼是捂上眼睛吧。
这对于青涩的、被爱意包裹的路采来说,有些过于难消化了。
他琢磨出了模糊的轮廓,并为这个轮廓辗转反侧。
可以说是似懂非懂,但那晚涌上来的感受很确切,自己在心疼他。
路采没有多说,也不知道该怎么说。
他抱住萧远叙,把额头抵在对方的肩上,往脖颈处亲昵地蹭了又蹭。
萧远叙抬手拍了拍他的后背,没有多余言语,就明白了十九岁的恋人最炽热的心意。
“你怎么把酒店布置图实施在自己屋子里了?”他失笑。
路采道:“我哥天天投诉我违章施工呢,之前我把这些堆在旁边,没有全部挂上,他还说我卧室像猪窝。”
墙上贴了花里胡哨的气球,拉了彩色小横幅,还有别的一些热门装饰物。
本来约定好了是在酒店过生日,可中途吵了一场假,路采心情矛盾,自顾自先把卧室临时征用了再说。
不过他对这个完工效果不太满意,之前还苦恼过,真要这么庆祝的话,自己想不出如何让人来家里,又如何摆平随时喷火的兄长。
“要是我爸妈来得再晚点,我想去找你的。”路采道,“酒店里肯定比我弄得好。”
萧远叙道:“找我求和好?”
路采咬了咬嘴唇,嘴硬道:“是找你之后,让你求我和好。”
萧远叙道:“再不和好,我是要来求你了,这么久没见做梦都梦到你。”
路采听完发蒙,介于周鸣庚前些天说梦到自己,是梦到自己和萧远叙分手,他就有点怕萧远叙也这么不吉利。
“梦到什么?苦情剧还是偶像剧?尺度能过审吗?”他犹犹豫豫地问。
萧远叙好像也有点难以启齿,过了会才肯说:“你关住你哥,然后和我私奔了。”
路采听完愣了有半分钟,心说你们俩梦得挺对称啊,各自在对方那边没什么好事。
然后,他迟钝地噗嗤笑出声。
“你是不是青春期压抑太久,这会儿中二病大爆发啊?”路采问,“私奔这种戏码电视剧都不演了好么?”
萧远叙感觉脸上烫得慌,潦草总结梦境:“后来就不能过审了。”
路采小幅度地踮起脚尖亲了亲他,两个人缠绵了会,但克制着没有太过分。
之后两个人一起捡珍珠,把它们放进罐子里,美人鱼扬言这数量能当做家产。
今天晚上萧远叙没有理由留宿,也不好意思待太久,路家父母的亲切已经让他很难为情。
掐着萧远叙到家的时间点,路采发了新歌。
自从红了以后,路采忙于一个又一个通稿,几乎无暇顾及其他。公开动态除了商业合作,就是一些近期照片与粉丝分享。
难得的,这首歌没有赞助也不用做宣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