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不远处的萧远叙怔了怔,循着声音看向她:“陈主编?”
陈主编点了点头,诧异地说:“您是来看小路的?怎么坐在这里?”
这处位置很偏,视角算不上好,她以为萧远叙该坐到最前面去。
不过真这么干的话,这比赛怕是打不好了,大家注意力会集中在这对情侣上。
萧远叙笑道:“没事,看得到他就行。”
赛况不算太激烈,双方都不是专业选手,你追我赶的打得很开心。
路采也是同样,上场投进了球后,观众席上欢呼雀跃,一群人有模有样地喊起了助威口号。
目光聚焦处的路采顿了下,望向场外时却没看前排,心有灵犀地朝角落扫去。
意料之中萧远叙在这里,他其实有些害羞,略显青涩地笑了笑。
比赛结束后路采去了趟更衣室,出来时心急了点,洗过的头发没有吹干,匆匆忙忙套完卫衣后,拎起外套就往外面走。
被寒风一吹,他打了个喷嚏,萧远叙把自己的围巾系在他脖子上。
他们两个人和陈主编一起去了茶室,陈主编很兴奋,问能不能把球场的插曲写进去。
“可以吗?那能不能注明我投进了七个球呀?”路采暗戳戳臭屁。
陈主编保证道:“这段给你加粗标重点。”
这场采访虽然约在很敏感的时间点,但并没有提问太多私生活,偏向于讨论路采的个人感情观。
路采和她聊得很投机,很快搞定了文稿材料。
结束后陈主编打车回公司,撩起袖子要一鼓作气连夜写完稿子,但半途中发现把本子忘在了茶吧。
这时候已经时隔一个多小时,她火急火燎返回原处,远远看到了路采和萧远叙。
他们从一家烤肉店出来,往停车场的方向去,两个人挨得很近。
昨晚下过雨,路面有许多个小水坑,只见路采打了个哈欠,晃晃悠悠落在了萧远叙后面几步。
感觉路采一时没跟上来,萧远叙疑惑地往回看,然后路采一步并两步地上前。
他踩了个脚边的水坑,水花溅在萧远叙裤脚管上。
使坏成功后路采用围巾蒙住半张脸,摆出绑匪的姿态,流里流气道:“你家里人没教育过你吗?晚上出门不安全,现在遇到坏蛋了吧?”
陈主编看得呼吸一滞,紧接着,眼睁睁瞧见萧远叙踩了回去,看上去乐在其中。
萧远叙悠悠道:“好可怕啊,要劫财还是劫色哪?”
他看路采鞋子脏了,前面那条路坑坑洼洼也不太好走,干脆弯腰把路采抱了起来。
路采挣扎了几下无果,用围巾把脸捂得严严实实的同时,抬手给萧远叙也围了几圈。
陈主编:“……”
这俩人到底谁劫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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