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能打败她的办法?”鹰翼看也没看云飞烟,直接道。
云飞烟语结,若她有能打败叶无霜办法,她还跑来跟他废话什么,直接告诉百里洲不就好了吗?
她只得低声道:“没有。”
嗤……鹰翼低低的笑了起来,抬腿就给了她一脚:“我可没有不打女人的好习惯!”
云飞烟痛得抱着肚子缩在地上,眼见鹰翼又要踹第二脚,她只得忍着痛道:“可是……我知道她母亲埋在哪里,我们可以用这个要求她听话。”
鹰翼的脚停在了半空中,没有往她身上踹,但一脚就踩在了她的肩头上:“果然,最毒妇人心啊,说……在哪里……”
云飞烟只觉得肩膀都要碎了,她忍着痛继续问道:“你是不是答应……啊……”肩上传来了剧烈有的痛疼,她还听到了骨头碎裂的声音。随后鹰翼冰冷的声音响起:“你来找我之前,难道就没打听一下我是什么人吗?我什么时候与人合作过!要么说,要么死!三,二……”
感觉到他身上的杀气,云飞烟知晓他没哄自己,这人是真的敢在学院里杀了自己的。被死亡笼罩着,她哪里还有敢再有什么心思,尖叫道:“我说,我说……”
鹰翼这手把脚上的力道松了些,云飞烟只得忍着痛道:“在西翠山的百合树下。”这个秘密是她一个偶然的机会从母亲那里偷听来的。她也曾想过拿这个秘密来威胁无霜,但又怕无霜不信。而且西翠山那个地方是皇家所有的秘地,她即使知道也根本进不去,就算进去了,私闯皇家秘地这个罪名也不小,她承担不起。
而且,听母亲说过,无霜的母亲是个贱人,不仅勾引父亲,而且还勾引过华阳帝,要不然华阳帝怎么会在她死后不让她和叶将军合葬,而把她葬在了皇家秘地里。
再说,以她和无霜现在的实力,华阳帝会更看重无霜,若是知道她敢用无霜母亲的坟去威胁无霜,一定会大怒,然后处罚她的。
“最好不要撒谎。”鹰翼缩回脚,然后,再猛的一脚踹出,云飞烟整个身体被她踢向飞出去十几米远,重重的撞在了旁边的大台阶上,随后,他嫌弃的在旁边侍众身上擦了擦靴子,仿佛沾了什么再恶心不过的东西一般。
云飞烟落地后又哇的吐了一大口鲜血,倒地半天也没能爬起来。她躺了好一会儿,稍稍舒服一些手,才聚集起自己的灵力一遍又一遍的刷在自己的身上,尽量修复自己的伤口。直到她的灵力耗损掉了大半,她才勉强止住了吐血,才觉得呼吸顺畅了些。
她艰难的从地上爬了起来,都不敢回头再看鹰翼一眼。
这是,她偷鸡不成蚀把米吗?
不,哪怕她不能与鹰翼合作,能给无霜找些麻烦,她也算没有太失败。至于其它的,以后可以再慢慢图之。
她流着泪,只能这样的告诉自己,心里却真正的泛了寒,哪怕是这炙天的天气,也觉着寒气入骨。
若父亲真有个好歹,若云家真的毁于一旦,若没有愿意呵护她的人,她以后的日子要怎么过?难道,她真的要扭头去接受那朱子恒吗?
不,她不要。
人群里,龙运天远远地看着又碰了壁的云飞烟,忍不住按了按发痛的额头,云飞烟和鹰翼的相识,怎么就变成这个样子了,明明说他们虽然不是一见钟情,但鹰翼觉着云飞烟很有意思,对她有两分宽容的。
可是为什么事实就与他记忆中的不相符呢?
不,太多的事与他记忆中不一样了。
明明他一个炮灰很小心的避开了那些主线,但主线还是在不知不觉中,已经变得面目全非了。
也是,连他都要杀那云欣华了,还有什么能不变的呢?
他又扭头看向了擂台上的无霜,皱眉越皱越紧,随后,他低下了头,把斗篷往下拉了拉,遮住了大半张脸,迅速的混进了人群之中,转眼就消失了踪影。
他低头的那一瞬间,无霜的视线正好从他头上扫过,她惊讶的道:“我明明感觉那边什么东西要盯着我。”
小黑鹅和小狼同时往那边扫视了一番,“台下十个有九个都在盯着你呢。”羡慕嫉妒惧怕的都有,但恨的倒不是多了,实力相差大,又没有生死之仇,谁又恨得起来。
呼……无霜吁了一口气:“是我多心了吗?”
也许吧。
她又重重的叹了一口:“今天真的要在这里白蹲一天?”说真,与其在这里晒一天太阳,她还真想与人动动手,然后缩回休息室里去休息,或者痛快地打完十二场,彻底告别这个擂台。
小黑鹅翻着白眼:“你在这里,就是一种宣布,一种态度,一种威慑!回头到了绿野里,就没有人敢招惹你,懂不懂?”
无霜轻敲了它一记:“胡说八道,那些词是那么用的吗?”它的意思,她还是懂的,不过,真的无聊啊。
小狼也道:“学学九幽,他都蹲两天了。”从头到尾,九幽就只打过两场啊!
“不跟他比!”无霜恨恨的道,九幽简直不是人,他闲来无事,已经在擂台上给自己做了一个遮阳的树藤亭子,还有吊椅。可是她呢,想靠梦马身上休息会儿,还得数着时间。
“看比赛,看比赛。”小狼见她瞪了眼,马上转移了话题。
“不看了。”无霜也没什么精神。他们的估计都很正确,就刚刚那点功夫,月牙已经打过两场了,赢得非常的漂亮,眼下没有人再上去挑战了,吕不凡刚刚险胜,现在已经被抬下去休息了。接下来,他只怕要迎接跟月牙昨天一样的艰苦战了。
好不容易耗到了中午,无霜整个人都无精打采了,像被晒蔫了一样,甚至连午饭也没什么胃口,只是少少的吃了两口,就没了兴趣。她这样子引来了不少关注的目光,不少人的眼神里甚至还冒出了希望的光泽。
吕不凡羡慕极了,恨恨地直摇头:“你这是给自己找麻烦啊。”
他都可以想象,有多少人刚刚沉寂的心,又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