羊群放出去了,打乱了匈奴兵的阵势,令气势汹汹的匈奴骑兵顷刻间变为散沙一团,他们各自为政,失去了进攻的意识,而只是在原地一个劲的哄抢牛羊。
匈奴的攻势被羊群阻挡之后,袁尚立刻命令手下的兵士将准备的第二波牛群和马匹赶了过来。
这些牛马和羊群一样,都是这次袁军在漠北洗劫的赃物,此次也全部被袁尚悉数派上了战场,不过不同于羊群的是,被驱赶放逐的羊群身上所披的全部都是物资和衣物,而这些牛马身上,则是清一色的缚上了兵刃,以及缚着灌油的草环。
“赶牛!”袁尚高昂的声音响彻了整个大漠。
“轰隆隆——”
牛马群被袁军用皮鞭抽打,向着远处的匈奴阵间缓缓的奔跑了过去。
“点火~!”袁尚又一次高声下令。身后手持数百张角弓的骑兵士卒纷纷扬起了手中的弓箭,细细瞄准,箭头包燃,起上点火,对准了那些向着匈奴兵缓缓前进的牛群。
“放箭——!”袁尚的话音落时,便见漫天的火箭从后向前,飞进了还没跑远的那些牛群阵中,顿时点燃了他们身上的引物草环,顿时牛马被火与热量受惊,一头头一匹匹,嗷嗷叫着猛然加速,冲向了对面匈奴与羊群混杂的阵营当中。
曹植瞅的两眼发直,诧然的看着那群蜂拥的牛马与混杂在羊群中的匈奴兵交杂在一处,顿时掀起了一阵惊天的血花浪潮,不由佩服地冲着袁尚拱手言道:“这个……莫非就是传说中的…火牛阵,战国齐将田单发明的那种?”
袁尚点了点头,道:“然也!”
曹植的脸上顿时堆满了深深的崇拜与艳羡,道:“袁兄高才,这种战术都想的出来,博古通今啊!”
袁尚点了点头,坦然受之,然后却又是突然长叹口气,道:“可惜这种战术的成本太大,每回出手就得废上许多的牛羊,若非现在所用的这些牛马都是赃物,换做别的情况,我说什么也下不了这种血本……割肉的战术啊,田单这个败家子!”
曹植闻言顿时无语。
真受不了这家伙无耻的嘴脸与行径,太恨人了!
火牛阵冲入了羊群与匈奴阵营,匈奴人的阵势凌乱,又是抢羊又是抢辎重的抢的正嗨皮,一抬头,却见一群菊花帽花的公牛呜嗷嚎叫着杀入了己方的阵营,掀起一阵腥风血雨,匈奴的兵马此刻正跟着羊群纠缠,脱身不开,如何躲闪抵抗?一时间千多头牛角上捆的刀扎死了人羊无数,四处踩踏奔踏,血流成河,人畜相争,哀嚎无数。
左贤王见状顿时大急,连指挥的收拢残兵的时间都没有,只是想拨马而逃,可是触目所及,四处都是疯牛和疯羊疯马,还有被畜生们撵的无处可逃的匈奴兵。
左贤王仰天长叹,欲哭无泪,这帐打的算什么?人影还没见着一个,倒是让一群畜生给己方削残了………憋屈啊!
袁尚静静地看着远方的匈奴军与牛羊畜生相交的壮观场面,长叹口气,摇头叹道:“这场面………让人领略生命的差异与共同,讲述生存相依的道理——这就是人与自然啊!”
曹植疑惑的摇过头来,好奇道:“袁兄,您在嘀咕什么?小弟听得不是很懂唉。”
“没什么,说出来你也理解不了的……传令三军,准备执行第三部作战计划,放赵云!”
随着袁尚的声音落下,便见无极营和白马义从的战士们终于开始行动,在主帅赵云的引领之下,这支河北最为彪悍精锐的三千五百骑兵如同三千五百颗耀眼的流行,在草原上划出了一道道闪烁靓丽的流星雨,向着匈奴兵马蜂拥而去。
此刻的匈奴军刚刚勉强平复了阵势,冲出了牛羊之群,尚还没有喘息口气,却见身着大漠服饰的袁军已然已经杀到,抬手之间,白马义从箭射如雨,无极骑营战刀长枪如电,蜂拥地向着匈奴兵的身上招呼而去,顿时将他们击打的溃不成军,四下逃窜,可笑两万匈奴前部精锐,先是被羊群引诱,后是被牛群冲垮,再是被无极营冲杀,完全没有了刚刚出战时的凌人之气,剩下的只是胆怯和无尽的奔逃**。
左贤王也是被杀的丢盔弃甲,狼狈而逃,可惜他运气不好,正好迎面撞上了赵云,退路被其封死,只能勉强打起精神营地。
赵云单人单骑,一副大漠草原将军的打扮,却是别有一番英雄之气,但见他将手中长枪向着左贤王摇摇一点,用着平淡蓦然,大约只有两人能够听见的语气耀武扬威道:“匈奴贼将,可认得常山赵子龙否?”
左贤王也曾学得汉语,闻言不由地浑身一抖,诧然的惊恐说道:“什么?你就是那河北的赵屠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