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凭心而论,韩遂的主张与做法并没有什么错,他只是想选择一个最恰当的时机和一个最成熟的场合,能够在最有利的条件下归顺袁尚,以达到利益最大化的目的,这种战法与行动方式并不仅仅只限于战场,在现代的政场或是商界,也是一种被普遍应用的促进得益的手段。
但可惜,再好的方式,也应该是分对谁使用,对于那些按常理出牌的人,韩遂用这种方式进行投诚无可厚非。
可袁尚这个人,可从来却没按照常理出过牌,无论是前世还是今生……试想一个前世跟人打扑克斗地主会去偷老太太大王的人,能指望着他按照正常的方式出牌么?
所以说,今天发生在韩遂身上悲剧,是让人心痛同情,并更应该被引以为戒的!
切记不要跟那些打扑克耍赖偷牌的人使用正常的沟通方式!
韩遂的兵马兵败如山倒,以袁尚的心性又岂能放过这个痛打落水狗的机会,随即高声的向着三军将士呼喝道:“快!传令全军!追上去,追上去!狠狠地收拾他们!”
三军将士在袁尚的呵令下,随即如同水银泻地,宣泄虎狼,放开了全部的手脚,蝗虫一般的疯狂向着韩遂军压了上去。
如此一来,韩遂的兵马却溃败的更快了。
就在袁军气势如虹,袁军士卒如虎入羊群的这一时刻,却见一骑飞马而来,向着袁尚拱手言道:“主公,前方有变!”
袁尚此刻见对方兵败如山倒,正在兴头上,随即赶忙道:“有何变故,快说!”
“对面的军阵派来好几个使者,转话于主公,这支兵马乃是金城韩遂手下之人众,此番前来并不是意欲与主公为敌,乃是……乃是……”
“乃是什么?”
“乃是率领麾下兵马,前来归顺投诚的!”
“…………”
几句话说出来,便见袁尚以及其身后诸人,顿时哑然。
司马懿擦了擦头上的汗水,低声道:“经他这么一说……主公啊,对方虽然是派兵布阵,但好像确实是没有要跟我们打的意思哎。”
袁尚也是发懵了半晌,然后嘴角轻轻一裂道:“这怎么个情况?对方是金城韩遂的兵马,而且还是来投诚的?”
田丰在袁尚身后,赶忙道:“主公,韩遂虽身居金城偏远之地,但实力雄厚,远远的凌驾于所有的关中众诸侯之上,能与其相庭抗礼者,唯有马腾一人而已!此等人物拉拢而来,必然会对于我们在关中的战事大有裨益,主公不可不慎重待之。”
袁尚愣愣地看着田丰,很少有如现在这般反常的傻傻地问田丰道:“那我现在应该怎么办?”
“赶快鸣金收兵啊!还能怎么办!”
“…………”
**********************袁尚鸣金收兵,韩遂也是赶紧整顿兵马,双方派出使者进行了深刻的沟通,方才终于知道这中间居然是一个天大的误会。
袁尚在知道详情之后,根据田丰的建议,立刻派出使者前往韩遂处,邀请韩遂会面,并对他老人家表示了深切的慰问和祝福。
韩遂板着个大驴脸接受了袁尚的建议,但心中依旧是很不痛快,投诚情绪变得很低落。
这也难怪,自己好端端的领着兵马果然归顺,按道理是应该受到厚待的啊,可袁尚这小子倒好,不管三七二十一,领兵过来就是一顿好打,愣是将自己率领来的十停兵马,活活地给打残了三停。
归顺归成这样的,估计他韩遂还真就是千古第一人了,偏偏他自己还真就没有什么办法,让别人削了一顿之后,还得再去归顺,委实是让人郁闷之极!
听起来虽然是挺好笑,但身为当事人的韩遂却是一点也笑不出来,他觉得自己有点太贱了。
袁尚的帅帐之内,韩遂身着便衣,腰挎履带,一脸道貌肃然的向着袁尚拱手施礼,道:“老夫韩遂,拜见袁卫尉!”
袁尚闻言,脸色顿时露出了深切的笑容,上期一把握住了韩遂的手,乐道:“韩将军能够前来相助袁某抗曹,迎奉天子,实乃是汉家功臣之首,令人不甚仰慕之,袁某此番前来关中,首先第一个想起的,就是韩将军你老人家,您此番率兵前来,真是令袁某如久旱而的甘霖矣!”
甘霖你娘了头!说的好听,刚才还指挥兵马狠狠地打老夫,你当我傻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