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秋,张横,马玩,候选,成公英,段煨等几路见风使舵的小诸侯,原本因为关中之乱而举棋不定,如今见袁尚一举得了势,赶紧纷纷投诚,从原本的中立,又倒回来了。
当然了,袁尚在前线与宋建交战,没时间搭理他们,与这些小诸侯联络的事情,一直是交给长安的钟繇去做。
虽然在战略上,钟繇主张拉拢这些小派军阀,但从内心来讲,钟老爷子对他们实在是厌恶的紧,多瞅他们一眼都会想吐。
别的不说,单说当年钟繇联络各路军阀北上并州,与袁尚交战,之所以最终会被生擒,就是因为这些不成器的东西内讧!特别是临危之际,诸侯杨秋还一脚把他踢射给了袁军,导致吕玲绮将钟繇生擒,这是老头毕生也无法洗刷的耻辱。
恨归恨,但拉拢还是要拉拢的,钟繇把气憋在心里,回家偷摸画小人扎他们,表面上还是代替袁尚,好言安抚了这些诸侯一番,答应替他们为袁尚担保,日后还是令他们各守其成,不过得让他们先自去袁尚军中请见,表示一下诚意。
于是,几路诸侯就这样来了。
袁尚虽然因为宋建的强力兵器而感到烦闷,但也知道这些墙头草的作用不小,于是在帅帐中接见了他们。
袁尚还让另外一个人作陪,这个人就是西凉锦马超。
原因很简单,一是震慑。二为调节!
当年这些诸侯与马超一起随钟繇北上与袁尚对敌过,而袁尚设下离间计。让他们互相火拼,众诸侯当中,就有李堪,程银,梁兴死在马超的手上。
当袁尚领着马超出现在众诸侯面前的那一刻,袁尚可以清晰的看到众人脸上清晰可见的复杂表情。
对于这些人的反应,袁尚见怪不怪,他脸上带着微笑。穿过众人,来到主位之前,对着这些诸侯们摆摆手,笑道:“各位,大家老朋友了,都不用客气,坐下吧!”
众诸侯纷纷道谢。毕恭毕敬而坐。
袁尚指了指身边侍立的马超,笑道:“诸位,站在我身边的,就是号称西州第一虎将的西凉锦马超,想必就不用我过多介绍了吧?大家当年可能有些仇怨间隙,但那时候都是各为其主。没办法的事!如今,诸位随我一同为朝廷建功,为陛下效力,就不分彼此了,有些事情。该放的,就要放下。咱们今天一笑泯恩仇了。”
诸侯们纷纷点头,口中直道‘那是,那是’。
袁尚顿了一下,环视众人,道:“诸位,我很感谢各位能够在这个时候分清黑白,没有被阎行等叛逆拉过去,今日能坐在这里的,就依旧还是我袁尚的盟友!无论以前我们发生过什么不愉快的事情,只要你们还把我袁尚当朋友,自当是一笔勾销!我说话算话。”
成公英率先起身,道:“大司马大将军乃是朝廷股肱,天下鼎柱,岂能是阎行宋建等叛逆可比?简直天地之差啊!协助大将军对抗叛军,我等义不容辞,大司马大将军有什么要求,尽管吩咐!但凡是能办到的,我等必无不从之!”
听了成公英的话,袁尚的心突然之间活泛了,一个计策缓缓的在他脑中上涌逐渐成型。
“诸位,眼下还真有事需要你们帮忙。”
诸侯杨秋忙道:“袁公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吩咐哎。”
袁尚笑道:“目前,宋建固守在槐里城,不知道从哪淘弄了一堆利器,不好对付,我想里应外合,派人过去假意归顺投靠,用诈降计破他,只是一直没有好的人选……如今几位诸侯来了,不知谁愿意帮我这个忙?”
众诸侯闻言,顿时又都不吭声了。
少时,却有诸侯马玩道:“大将军,不是我等不想帮忙,只是我们今日已是大摇大摆的进了你的营帐,不曾避人,但有风吹草动到宋建那里,他宋建又不是傻子,如何能够轻易相信?让我们过去诈降,只怕是有些困难。露馅事小,耽误大将军正事就不好了。”
袁尚仔细琢磨琢磨也是这个理,随即道:“既然这样,那你们替我举荐个人,适合去宋建那里诈降的?”
众诸侯闻言,都开始抓脑袋,憋足了劲的在那想,这可是露脸的机会,他们可不想让别人在袁尚面前先出了风头。
就这么憋了一会之后,还真让诸侯马玩给想出一个人来。
“大司马大将军,在下这里有一个人比较合适!”马玩想到人后很兴奋。
“谁?”袁尚道。
马玩道:“在下的本城在南安,在南安之边有一部大羌部落,为首之长名叫迷当,手下有三千余落的人丁,更兼有几名分部首领:俄何烧戈、伐同、蛾遮塞等,势力在羌部中不弱,但也不强,此一部羌族久居南安处,与阎行,马氏等皆无往来,大将军若是能收得他们归顺,再命其诈降,宋建当无觉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