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尚的兵马分批离开许昌,队伍严阵以待向着河北的方向行驶而去。
眼看前部先锋兵马行伍已经开至白马渡,就在这个时候,李儒派人将一个人质送到了袁尚的面前,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刘协派去辽东代为传旨的中常侍,老宦官葛公。
而随着葛公一起送到袁尚面前的,还有那盖印了天家玺绶的两卷任命诏书。
白马巷袁尚的帅营之内。
葛公站在帅帐正中,身后还有两个高大的军校看护,老宦官浑身颤抖,时不时的抬眼望向上方的袁尚,昏花的老眼中都是惊骇之色。
袁尚则是坐在主位之上,一脸悠然的摆弄着面前的两份诏书,一边看一边忍不住点头。
“又是护国将军,又是燕王的……嘿嘿,陛下好大的手笔啊!想当年我向他求诏当大司马大将军的时候,可是费了牛劲!也没看到他这么痛快,人比人气死人啊。”
说到这里,袁尚笑呵呵的抬头盯着葛公,悠然道:“葛常侍,您说是不是这么个理儿?”
面对这袁尚的威势,葛老太监吓得浑僧哆嗦,裤裆在不知不觉间隐隐的有了一股湿意。
袁尚眼睛贼,一眼就看到葛公的裤裆下面有细水长流的征兆,不由得顿时一愣。
“哎呦,葛常侍这是怎么了?尿急你吱声啊,撒在我帅帐内算怎么回事?来人啊,请葛常侍出帐如厕,尿干净了在带他回来……”
说到这里,袁尚不由得微微一顿,道:“不对,正常咱们男人用的茅坑他好像是用不了……葛常侍,要不要我给你找个便盆,坐着的那种?”
话还没等说完。便见葛常侍‘噗通’的一声跪倒在营寨之中,双腿不断的打着哆嗦,情难自已,话也是说不出口,只能是将头重重的磕在了地上。
袁尚笑着又拿起了桌案上的诏书,用诏书轻轻的敲打着桌案,道:“葛公,陛下这两纸诏书,你可知道代表了什么?”
葛公的额头上,汗如雨下。
“不……不知道……”
袁尚微微一笑。道:“不知道?好那我告诉你,赦免鸩毒弘农王的弄臣,敕封塞外异族为王,勾结逆贼异族,侵犯自家汉庭州郡,这个中的行为违没违反祖制我倒是不清楚,不过我很清楚,天子的行为却是有违我大汉人道,实乃为天下唾弃之举!”
葛公汗如雨下。闻言不知如何作答。
袁尚晃了晃手中的诏书,道:“若是我不知道这些事,也就罢了,可如今我既然已经知道了。就少不得管上一管,毕竟我是大司马大将军吗,君不正则臣死谏之,君若昏聩……我少不得要行一行那霍光伊尹之事了。”
说到这里。袁尚的身体微微向前一倾,道:“葛常侍,都是先帝遗留下的汉臣。这件事,你得帮我啊。”
“啊?”葛公闻言一惊,浑身打了个冷颤,道:“让我帮您?”
袁尚点了点头,笑道:“正是啊,陛下的旨意,乃是由你亲自颁往辽东,若是无你出来作证,试问何足以信服天下诸人?”
“可是……可是……陛下对我……”
袁尚不耐烦的挥了挥手,道:“陛下对你恩重如山是吧?我问你,他对你的恩有多重?”
葛公闻言,眨了眨眼,没明白袁尚的意思。
袁尚拍了拍手,便见帐外的侍卫将一个大箱子搬了进来,接着一翻开,黄灿灿的金锭子赫然出现在葛公的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