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尚一种人马抵达了乌林,面对形形色色前来应征招亲的人物,袁尚决定谋定而后动,先纠结一批可以和自己联手的同盟,然后在比武招亲开始之前,率先对敌方的势力发难,先搞定一批选手,减少日后招亲正式开始后的不确定因素。
几日之后,从南中赶来的刘循终于抵达,他和父亲刘璋在南中属于外来户,面对错综复杂的南中形势,苟延残喘到今天也算是不容易。
此番刘循从南中赶来,一路上不知道有多少南蛮各族的藩王给他下脚绊,使手腕,把这位昔日的西川公子弄得是狼狈不堪,险些不能有命抵达乌林。
不过也得亏刘循身边有能人相助,西蜀大将张任此番奉命保护其前来,此人有勇有谋,与刘璋手下邓贤,泠苞等一众普通西蜀将领不可同日而语,刘璋在南蛮各藩王的夹缝中能够活到今天,也得亏是有张任在一旁辅佐的。
到了乌林,司马懿立刻让人掩护刘循等一行人马来到自己大营的身边,以免被心怀不轨之人钻了空子,找他们麻烦。
别看袁尚一众**在北方,暂时没有与任何人结盟,但实力之强横有目共睹,环顾四周前来相亲之众,还真就没有敢来跟他叫板的。
刘循依靠上了这棵大树,连日来的心惊胆颤也终于可以停止,把跳到嗓子眼的心重新咽回到肚子里去了。
刘循来见袁尚,袁尚打量刘循,发现这位少爷混的还是跟上次一样,浑身的破衣麻布,蓬头垢面,犹如大种乞丐一般,委实是有些惨不忍睹。
袁尚长叹口气,站起身来。道:“刘公子,真是好久不见了。”
刘循见了袁尚,急忙行参拜大礼,道:“属下刘循,参见大司马大将军。”
“不必拘礼。”袁尚笑盈盈的挥手请刘循起来,上下打量了他一番,叹道:“刘公子,不是我说你,你此番前来为的是什么?”
刘循闻言一愣,道:“自然是比武招亲。”
袁尚无奈一笑。道:“你也知道是招亲?你既是招亲,纵然不把自己打扮的出尘脱俗,好歹也是干净利索的是不是?你瞧瞧外面,环顾四方,这应征中的千八百人,虽然打扮的各有千秋,但穿戴犹如你一样跟丐帮少帮主似的,实在是绝无仅有,单凭卖相而言。刘公子,我已是对你丧失了三分信心了。”
这位丐帮的少帮主闻言不由得脸色一红,道:“大将军,我们父子一众在南中委曲求全。生活困苦,整点好衣服着实不容易啊。”
袁尚寻思了一下,道:“罢罢罢,你我乃是盟友。我也不能看你这么着去给你父亲丢人是不?好歹也是皇室之后,西川正统之主,我便赠送你和你麾下众人锦衣铠甲。以便迎接招亲应试!”
刘循闻言喜不自胜,急忙拜谢,袁尚又命人取来酒食,让刘循充饥,并命人给刘循一众送去粮米,只把刘循感动的眼珠子在眼眶中打转,差点被跪下磕头拜袁尚当干爹。
待酒食上来之后,刘循也不客套,狼吞虎咽,风卷残云一般的猛吃猛造,把袁尚和司马懿等人看的是鸡皮疙瘩哗哗之掉,相对苦笑。
丐帮少帮主,确实是名不虚传。
少时,待刘循吃完之后,袁尚随即将话转入正题,道:“刘公子,此次比武招亲,表面上看只是一次应试,实则关乎天下走势,不可不谨慎对之,你我两家乃是同盟,却南北各执一方,中间隔着刘备关羽等人,难以合兵,因此在短期之内,断然不可以让他们在增长势力,所以此番招亲,要么是我方,要么是你方,一定要把孙尚香给娶回去,不可便宜了他人。”
刘循虽然资质一般,但好歹也是望族公子,对于这些事关天下的道理自然也是明白,随即道:“大将军放心,我等必然以大将军马首是瞻!任凭大将军调遣!然刘循自知才薄,难当大任,故而我方此番前来招亲的领头人虽然是我,但宝却全压在了张任将军身上!此人乃是当年我西蜀第一名将,有勇有谋!定可成为大将军的一大助力。”
袁尚闻言笑了笑,道:“张任将军也参加招亲?很好,这样胜算又大了几分。”
袁尚身边,司马懿道:“刘公子,实不相瞒,我家主公思来想去,觉得比武招亲,对手很多,变数太大,故而想先多寻找几个盟友,主公将目光锁定在南中各藩王的身上,但我等对南中的形势不甚了解,还请公子略作指教?”
刘循长声一叹,道:“说来惭愧,南中各藩王各自为政,互相攻伐,彼此瞅不顺眼,然在下对其等知道的甚少……不妨请张任将军前来,由他为大将军讲解一下如何?”
袁尚闻言点了点头,笑道:“如此也好,那就有劳刘公子了。”
刘循急忙起身,派人去请张任,不多时,便见这位当年的西川第一名将,昂首阔步的走进了袁尚的帐篷之内。
一见张任,袁尚和司马懿不由得尽皆感叹,暗道西蜀第一果然名不虚传,亦是不亏为赵云的师兄,单从这份气质上来看,就远非他人可比。
张任和刘循同在南中过日子,刘循一天天打扮的跟叫花子似的,袁尚估计张任也强不到哪去。
刘循若是丐帮的少帮主,张任最多也就是九袋长老地干活。
却如袁尚所料,张任的一身行头破烂,望之不如刘循,但衣服虽破却不脏,收拾的干干净净,浑身也擦的干净,显出了极好的教养与风度。
而张任本人的气质也非一般人可比,一张脸上的胡须收拾的整整齐齐,然神情冷漠似是能拒人与千里之外,从骨子里往外透出的一股傲气让人不知不觉间,竟能感觉微微发寒冷。
童渊三大弟子,赵云如山,山峦叠起星云牛头,让人高瞻仰止。心生憧憬,难望其项背;张绣性格随和,温暖如火,让人不知觉间易生亲切;可这个张任却和他俩完全不一样,既不高深也不随和,打眼一瞅,就跟一块千年寒冰似的,感觉上是个硬邦邦的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