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于曹家兄弟骤然见面的尴尬气氛,河北这几个老兄弟的会面,很显然要热闹了许多。
刀枪林立,马嘶金鸣的战场之上,郭图掐着小腰,大马金刀的往阵前一战,指了指对面人蜀少的可怜的曹丕一众,大声呵斥道。
“许攸!老犊子!你给我滚出来!”
曹丕身边,许攸一脸晦气,双眸阴狠,迈步走出南军护卫的保护圈,来到沙场正中,看着趾高气昂,一脸得意神色的郭图,再看看他身后的田丰,沮授,逄纪,审配等人……
“行啊,你们可以啊……为了钓我们上钩,你们五个演了这么一场苦肉计,就连审配都跑来当暗棋,你们几个倒是把我算计的紧啊!”
田丰,沮授,审配,逄纪四人也是迈步而出,与郭图一排站定,五个人,十只眼,一起狠狠的瞪视着许攸这个老同僚。
逄纪咬牙切齿,道:“要钓大甲鱼,焉能不下香饵?许攸,为了收拾你,我们哥五个明的明,暗的暗,苦肉的苦肉,出丑的出丑,为的就是今天能好好的收拾你这叛徒!想不到吧,狗贼!你也有今天!”
许攸哼了一声。道:“我和你们,一直都是面不和,心也不和,大家的仇怨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想不到今天为了对付我,你们这五个老贼居然肯摒弃前嫌,说起来,我倒算是立下一功!”
田丰冷然道:“没办法,其实我也不愿意与他们几个合作,只是对待你这样的叛徒。我们又不得不出此下策!”
许攸咬牙道:“凭什么?!”
沮授道:“就凭你背叛老主公!早该千刀万剐!老主公当年对你何等厚待,你为何背叛他?”
许攸冷笑一声,道:“厚待?袁绍老贼,听信审配谗言,害我许家,我恨不能把他从坟里扒出来咬他三口!”
审配闻言大怒:“你自己欺压良善,敛财贪婪,人证物证俱在,何言赖我?”
“大胆狗贼!”逄纪亦是怒吼一声。指着许攸道:“真是反了你了!姓许的,咱们今天老账新账一块算!你敢不敢过来!”
许攸狠狠地啐了一口,道:“怎么?还想揍我?也不看看你们几个的德行!逄纪!有胆你动我一个手指头试试!”
田丰,逄纪。沮授,郭图,审配五人闻言勃然大怒,这厮死到临头。居然还如此嚣张!
不敢动你?不敢动你这次就白来了!
但见以田丰为首的五个老头,张牙舞爪,呲牙咧嘴的冲了过去。但见田丰一马当先,飞起一脚直踹许攸的面门,一脚给他踢翻在地!
“不敢动你!姓许的,你当田某人是被吓大的?”
许攸被踹了个狗吃屎,不过确实战力犹存,一个鲤鱼打挺翻身起来,揉了揉青肿的面庞,啐出一口血痰,冷笑道:“田老驴!安敢如此!我今天豁出性命不要跟你拼个同归于尽!”
说罢,许攸便单枪匹马迎战河北五臣,六个人,十二只拳头,在空气中来回翻飞,舞花弄影,犹如王八盖天,甚是醒目。
许攸以一敌五,犹然不惧,反倒是颇有一股子杀身成仁之气,一通玉门王八拳,倒是给河北五臣打的有点反应不过劲来,连连吃了好几下拳头,人多倒是反倒吃亏。
郭图的门牙遭到许攸一通重击,鲜血淋淋,不由的勃然大怒,发动号召。
“五个打一个,尚且如此不堪,日后九泉之下有何颜面去见老主公!哥几个,咱今天说什么也要揍死他!”
这一通号召之下,河北五臣方才有了些战意,开始提气与许攸轮拳殴杀,怎奈许攸此刻已是抱着破罐子破摔的气势,挨了揍好似不知道疼似的,就是一个劲的反击,以一敌五,竟然是战成个平手。
曹植在后面看的揪心,眼珠子一转,不由得计上心头,道:“你们好歹也都是河北名臣,当年也属同僚,五个居然打不过他一个?传出去,别人听了倒是不要紧,可若是传到大将军袁尚的耳朵里,知道你们如此废物,日后你们还有好日子过吗?”
此话一出,五人仿佛顿遭雷击。
只是一个瞬间……
但见逄纪突然纵身一跃,也不管许攸如雨点般的拳头落在身上疼不疼,只是一把抱住许攸的左腿,放声道:“五个打不过一个,这事绝不能让主公知道,今天一定要杀人灭口……哥几个咱们人多,不用跟他硬拼,抱着他揍!”
一语点醒梦中人,郭图上去抱住许攸的右腿,沮授抱住许攸的左胳膊,审配抱住许攸的右胳膊,一人抱一个,把许攸狠狠的钳制在了地上,田丰老倔驴则是冲当打手,骑在许攸的胸口,对着那张老鼠脸“哐哐哐”就是一顿小炮拳!
曹植在后面看的背脊发凉,半晌之后方才幽幽的自言自语了一句。
“此五人,行事狠辣,手段阴毒,以多敌少居然还能使出这么不要脸的打法……真可谓是河北五虎上将也……高,真高!”(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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