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璋与醉醺醺的郭嘉聊了许久之后,方才走出了他的营寨,向着自己的帅帐而去,回去休息,一路之上,刘璋颇有些心惊胆颤,眼神飘忽,也不晓得郭嘉对他说了什么。
少时,回到帅帐,却见张任在帅帐的门口已经是等候了许久,一见刘璋回来,张任急忙上前,拱手施礼,问道:“主公,去哪了?”
依旧是言简意赅,直来直往。
刘璋虚弱地笑了一下,道:“去郭先生那里了,如今南蛮即将攻入西蜀内地,我想向他询问一下日后当如何行事。”
张任忙问道:“他怎么说?”
刘璋一听张任提问,眼睛顿时闪出一丝慌乱,左右四下看了看,确认无人之后,方才对着张任摆了摆手,道:“先进帐再说。”
看刘璋如此小心,张任心知事关重大,于是紧忙随着刘璋走进了帐内。
眼见四下无人,刘璋方才放下了绷紧的心,将郭四适才暗中对他说的一番话和盘托出。
听完刘璋的话,张任沉默不语,皱着眉头坐在原地,一动不动的,也不知是在想什么。
刘璋轻轻地咽了一口吐沫,低声问道:“你是不是觉得,这办法未免太蠢了?”
张任想了想,道:“不蠢,只是有些过于狠毒,但两军交战,各用其极,这一招对于我们来说,也是最简单同时也是最有效的办法。如果我们日后想要在南中称雄,也就只有这一招可行了。”
刘璋闻言沉默了许久,终于重重地一点头,道:“既然你都这么说了。也罢,成与不成,听天由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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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中各部落在永昌城休整完毕之后,随即尽起其精锐,直攻入西川之境。蛮人多凶狠,不通王化,一路之上烧杀抢掠,杀人放火,劫财劫色无恶不作,弄得生灵涂炭。百姓怨气冲天。怎奈偏偏西川空虚,益州守备薄弱,任凭南蛮大军横冲直撞,眼看着就要杀到成都。
此时此刻,代替刘备坐镇成都的。乃是其幼子刘禅,由刘备麾下重臣马良、伊籍等人辅佐。
听闻南中大军杀到,成都诸臣一时间俱是人心惶惶,小刘禅急忙召集众人,商议对敌之策。
议事厅中,包括费祎,蒋琬,董允。费诗,郭攸之等人都围绕在刘禅的身边,小家伙一脸的焦急神态。四下左右看着这些父亲给他留下的心腹臂膀,奶声奶气地开口道:“诸位大人,南蛮孟获背叛,连接蛮帮,聚众数万,先是打下了益州四郡。如今又要犯我成都,各位大人快给点意见。似此当如何是好?”
刘禅下方,伊籍当先开口道:“蛮人不归王化。久为祸患,今此主公领川中兵马七十万直奔着荆州而去,为关将军报仇,庞统军师又率领大部分守备兵马在北方鏖战赵云的关中军,如今益州空虚疲敝,兵少将寡,实在难以抵敌……”
刘禅闻言抽了抽鼻子,接着突然“哇”的一声,大声的哭了出来。
“哇哇,这可咋办才好啊!我要爹!我要爹!爹啊!快回来救我啊!哇哇哇哇~~”
刘禅下方的谋士们见状顿时慌了,急忙上前安慰少主,连哄带骗,好半天方才止住了刘禅的哭声。
刘禅静下来之后,抽了抽鼻子,好半天方才开口言道:“要不然,咱们投降了吧?”
诸臣闻言脸色顿时一变。
马良义正言辞的教训道:“公子怎么可出此大不敬之言,天下江山,乃是汉室天下,主公乃是当今陛下皇叔,公子便是当今天子之宗族兄弟,为汉室基业镇守江山,责无旁贷!岂可因敌势大而畏惧?况且主公当初打下益州基业,何等不易?怎能一朝轻言而送给蛮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