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坐在这里已经早就准备好的椅子上,手边的小几上摆的不是茶水,而是清水。看四人坐下,白名鹤这才说道:“原本昨天就想见你们,可你们身上的伤也不轻,多休息一天也是好的。可过了这一晚,我反倒认为自己是急了些,不应该现在见你们。”
“大人的意思,我们不懂!”还是陆期元开口,很显然他已经成为了这四人当中的首领。
想必是有些过人之处,至少能够折服另外三人吧。
白名鹤轻轻的叹了一口气:“有些事情,本官认为还是和你说了好。但是,在说之前本官要问一句,你可是否可以冷静的听完本官的话,冷静的面对本官要说的话。”
“我们可以!”依然还是陆期元开口。
“我倒是想把你绑上了再说,这样或许可以少了一些麻烦。”
白名鹤的语气就象是开了一句玩笑,四个人的心却变的很沉,他们想过许多,甚至想过自己的家人已经遇害。
在听白名鹤说要绑上他们之后,四个人相互看了看,都非常郑重的点了点头。
“大人,就算有什么噩耗,我们也承受得起!”
“也罢,先从小事开始说起吧。”白名鹤说话的时候身体往后靠了靠,不是为了让自己坐的更舒服,而是让自己在这四人面前显得轻松一些,尽可能不要给他们太多的压力。
四人同时站了起来:“请大人明示!”
伸手压了压,示意四人坐下。白名鹤这才说道:“第一个要讲的,本官知道你们手上有一些证据,至少也可以拿到布政司衙门去靠钱吾沿,甚至你们还可以去京城告状。仅是他阻止你们去参加会试这一条,钱吾沿就是死罪了。”
四人同时点了点头,白名鹤这话讲的一点也没有错。
白名鹤这时口气一变:“不过,本官不会让你们去。如果你们要强行离开,本官也会想办法把你们扣下来的。”
“为什么?”当下何逸轩就跳了起来。
白名鹤一点也没有被何逸轩激动的神情而影响,依然是不紧不慢的说着:“本官要作什么,不会告诉你。因为本官不可能随便的相信任何人,那怕你们非常值得本官信任也一样。为官之道,最多的就是诈与诡了。”
四个举人谁也没有说话,要说相信,那怕白名鹤救了他们一命,他们也不能完全相信白名鹤。
“如果你们有诚意让本官信任,那么在接下来的一年时间里,你们要无条件听从本官的安排,任何一个要求,你们都不能拒绝。”白名鹤的语气严厉的许多。
这次还是最年轻的何逸轩激动的发问:“难道,让我们去送死,也不能拒绝?”
“没有错,那怕让你们去送死,也不能拒绝。本官就是这么霸道,如果你们不同意,现在就可以离开。本官要提醒的一句是,只是离开本官书房,本官是不会放你们走的,会将其软禁起来,也不会过于为难。”
何逸轩激动的脸都红了,却是被陆期元给挡了下来。
陆期元来到白名鹤桌前,长身一礼后说道:“大人,您就不怕我们在这里答应了,可却秘密准备离开,去作我们想作的事情?”
“为什么要怕,你们当真这样作,只能证明你们四个都是无知、无能、忘恩之辈,你们这一生,除了给你当狗腿子之外,本官不知道你们还有什么出头之日。人最难守住的,就是自己心中的道德!”
白名鹤说的轻松,事实上他都在怀疑自己,是不是能够抗住一切的**。
和这四个人说话,白名鹤也不可能会说出,自己要对付钱吾沿背后的势力,有些传出去对白名鹤就是极大的危害了。
被白名鹤这么一说,四个人还当真拿不出主意了。
四个举人相互看看其他人,却是拿不出一个结果。
“这样吧,你们回去考虑一下再来答复我。最后告诉你们一个消息,你们尽可能的保持平静,不要有什么过度的举动。”
陆期元听到这话后,开口说道:“大人,刚才说了。经历了这么多的事情之后,就算是有什么噩耗,我们也撑得住。只是我等非常不理解大人刚才提出的要求,肯请大人您是否可以给我一些提点。”
“我不会解释,信得过就信,信不过就算了。”
白名鹤这种冰冷的态度实在让四个举人无法接受,只是单方面要求他们作一些承诺,可白名鹤自己呢,却连半点表示也没有。
白名鹤没管他们的反应,继续说道:“你们的家人已经找到,在疬迁所!”
“什么?”一声惊呼后,当声就晕倒了两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