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鹭你来说,你哥白名鹤想干什么?”商辂坐下之后问道。
“学生不知,只是依我兄长这几个月行事而言,他到京城之后,京城因为杨老将军之死而造成了一些混水,可能会更混!”白名鹭不敢说了解自己的哥哥,现在的白名鹤已经不是他能够了解的。
白名鹤在京城里干的事情,白名鹭听完吓出了几身冷汗。
“站在一旁!”商辂示意白名鹭退下。
白名鹭毕竟还年轻,能在这里听几位前辈议中,就已经受益匪浅了。
“白名鹤凶名在外,这次敢借了广东都司的战船大张旗鼓的来京城,他就不是来作善事的,只是不知道这一次万岁是怎么想的。如果为了平衡各方势力,那么这次的代替杨老将军的人选,就应该是胡濙的人!”
于谦摇了摇头:“石亨已经占了上风,怕是势在必得了。”
“他还不够。他就算坐了杨老将军的位子,也没有杨老将军的势。除非,他能加几个人进去。如果只凭他一个人,估计他不会这么急着下手,必然先安排手下人,然后才是他自己。而且眼下九镇平稳,估计此事怎么也要到秋后了。”
毛胜的理论是站在军队管理与控制的角度去讲的。
不能说没有道理。石亨也肯定不会让自己去作一个光杆司令。
“如果能让右都御史李秉出任宣府抚巡就好了。”于谦说这话的时候,心中多少有些底气不足。论资历,这位李秉是正统元年的进士,为官才仅仅十六年,而且没有任何大的功绩,能坐到右督御史之位已经是恩赐了。
巡抚可不是小官,总督一镇钱粮军务之要职。
白名鹭站在一旁,双手低垂,默默的听着。这些政务对于他来说,还远远理解不了。不过商辂说他读的四书五经已经足够多了,所差的不是经义,而是见识。这一点和他的兄长白名鹤就是天差之别。
白名鹤的四书五经商辂从乡试的卷之中,给了白名鹤一个差评。
可白名鹤的见识,就是就是用极优秀来形容,都不足以来评价白名鹤的眼光与见识。
“名鹭,你有何看法?”商辂开口问道。
“回恩师的话。学生愿意去劝说兄长祝恩师一臂之力,兄长曾经说过,他心中最尊敬的人当中,有于公一席。更何况,老师将学生收入门墙,我兄长也深感大恩。再加上我与兄长之情,兄长定会愿意!”
商辂、于谦、毛胜。三个人相互看了看,都忍不住大笑起来。
商辂感觉自己有些失态,强自忍住笑声对着白名鹭摆了摆手:“名鹭呀,你了解的白名鹤只是你的哥哥。我们了解的白名鹤却是大明的官员,莫要小看了他。白名鹤离京之前所用的计策就是阳谋,可纵然是阳谋能够看穿他心思的,整个大明朝廷也不会超过十人。”
“没错,就是到现在,本将还有些地方不理解,白名鹤是如何计划的。”
“你不要去劝,你劝不动,也说不服。别说是你,就是本官亲自前往那白名鹤也未必在这件事情上卖本官一个面子。白名鹤绝对不会凭白无故的入京,听到这个消息之后,本官很是紧张,因为白名鹤的背后是当今万岁。”
于谦说的委婉。
事实上的意思就是,白名鹭还小,不懂得什么是官场。
白名鹭赶紧施礼:“谢于大人教诲!”
于谦点了点头:“此次白名鹤上京,怕是许多人都会睡不安稳了。”
安稳,睡不安稳的人何止京城之中。白名鹤自出道以来,短短几个月时间震惊的何止是京城那些人。
小把王子已经两个晚上没有好好睡觉了,亲自督运一批又一批的大米往帕塔亚港。他手上带着一份他父亲亲笔信,信上的内容用的是暹罗语与汉语两种语言。内容仅仅就是向白名鹤展示友好。
小把王子现在想要的就一个。
不是贸易,而是马德望。
距离帕塔亚只有不足二百里的高棉行省,也是高棉的首都,更是威胁着暹罗最大港口帕塔亚的巨大威胁。
而小把的父亲,老大城王想要的,却是在已经混乱的缅甸得到巨大的利益。
就这样,在暹罗王国上下的期待之中,终于白名鹤的舰队。
ps:今天醒来,已经十二点了。
看到书评区有位读者的留言,其实真的说到心里去了,改天再聊,今天先四更以谢各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