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名鹤那些香精油,实话说变成熏香烧了真是可惜,无论是作身上用的香水,还是制作香囊都是好东西。香草指是各种颗粒状的香料,按目录上看品种几十种,这几样加起来总量也过千斤了。
只是眼下,宫内大查。那一监也不敢私自再扣下些,这是掉脑袋的。
王诚只能继续讲了:“这公上白大人这个数量没话说,各庙一年所用不成问题。只是眼下官中也查得严,各种物资都有个数。可咱那些徒子徒孙总是要过年,也要打赏一些。所以只好开口讨个私。”
金英这时开口:“白名鹤呀,这京城百官也有一个养廉银子,原本我们这些作奴才的,有了身份后多少也有万岁爷赏赐,可许多新进宫的徒孙们一个月只有二两银子六百个大钱,再有二斗米罢了,就是杂家也不过每月八两银子米八斗,再有大钱一贯四百文罢了。”
白名鹤心说,太监的银子还真的不多。
“那王振被抄家的时候,有银四十库,马万匹,买下的宅子数千,田万顷。这是贪黩所得,他倒了受他牵连的太监光是罚去守皇陵、守草料场,成为杂役的就有上千人,杀头的也有一百多人。”
一库这个数量白名鹤知道,一库千金,就是白银万两。
“这个……”白名鹤犹豫了,他也明白金英的意思了。就是太监也要一份类似养廉银子的,因为这次杀的太狠,许多贪黩的太监大杀狠杀了一翻,估计大明十多万太监,至少要把零头或杀,或贬了。
“金公公,您一年一石银不知道如何?”白名鹤试探着问道。
金英淡然一笑,却不接口。心说白名鹤你还真狠,真的敢杀价呀。他已经是大明太监的巅峰了,平均一个月才一百多两银子,这个数字真的很少,非常少。
比起于谦一年的银子,这连十分之一都不到。
王诚接口:“金公公一年一石,太少。”
成敬这时也说道:
“虽然说吃的穿的宫里备下了,但谁没有一点私房钱。既然是在这宫里为万岁爷效命,可职司不同,多少也有些上下打点。谁没有一个朋友,私下吃个饭喝个酒,也总是要自己结账的。而最重要的是,人都有老的一天,这到老出宫了,总要有点银子在宫外置办个家当,有个养老的地方吧。”
成敬的话引起了一片附和之声。
“还有,宫里的宫女们。有些伺候的主子家里富些,能赏赐一点。否则这胭脂水粉的什么,总是要花银子去买的。也要存些钱,这过了二十五岁,出宫嫁人纵然宫里会有一份贴补,可谁不想给自己多些私房钱呀!”
“银子,加一倍!”白名鹤一副咬牙切齿的样子。
成敬笑了:
“白大人,杂家也知道,你这加一倍可不是一个小数。宫里宫外的奴才们加起来,你一年就是上百万两银子的支出呀。”
“不止,我计算过,估计没有千万两都下不来。我已经上了奏本,大明所有的内官与宫女,除了宗室家里的,只要是直属大内的所有的俸禄、赏赐全部归为大内支付。我查过名册,这总人数怕是有两万人了,再加上宫女,足有两万五千人。”
按白名鹤这么说一句,似乎真的要上千万两银子。
明史有记载,说这个时期有十万太监。
这件事情白名鹤查过名录,根本就没有那么多,实际上真实的数字是,清朝的时候有巴结清皇帝的时候胡说的有十万人,只说是清比明的制度好,其实就是许多原本太监作的事情,交给了普通杂役作了。
就依两万人计算,每个人平均一年就钱、米、银。也用四十两上下,这就是八十万两的俸禄。不让太监们贪黩,那么也就需要一份养廉银子,依太监真实的生活,白名鹤心中估计的是这个俸禄的十倍左右。
当然,还有宫女的那一份。
宫女就不叫养廉了,而叫赏赐。
“金公公,不如这样。宫内不可能叫养廉银,有职司的叫职司补贴。没有职司的自然不能按月发,就是每年几个大节,大喜,过年总是有些赏赐。银子,就依您老的标准,一年的总赏赐两石银子绝对不能再多,其余的拿东西来顶。”
ps:再一次证实了马太效应。
下周裸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