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广场安静的连风声都消失了,这不但免了税,而还给发银子?
百姓们怀疑这会是不是在作梦。
朱祁钰继续大声说道:“有人可能认为,这会影响到大明国库的税收。那朕要说,免去百姓的钱粮赋税,朕用内库存银来补上。今天,就在这个时候。整个大明每一个府、州、县都会同时发布朕这条命令。”
高谷笑了,一直以为白名鹤是要对付他,却没有想到,白名鹤的剑指胡濙。
胡濙依然很淡定,因为他还有自己的招数,毕竟他还没有出招呢,只是万岁给自己挣一点名声,没什么。
“接下来,朕最近在思考一个问题。大明盐户一担盐还不如一担米贵,盐引与盐税不过一斤二十二文钱,可京城的盐却要三百文一斤。”
“老臣有本奏!”胡濙第一个站了出来。
“无论有什么要奏的,等朕讲完。”朱祁钰打了一个眼色,立即有两个小太监挡下了胡濙。没等胡濙再开口,朱祁钰立即说道:“盐从新年开始,交由军方统管。盐价最高为六十文一斤,最低四十五文一斤。朕要让百姓吃得起盐!”
“万岁、万岁,万岁!”整个广场上欢呼声连绵起伏,百姓们疯狂的大叫着。盐价降了数倍,看来那生丁有奖励的命令不是假的。
“来人!”朱祁钰大喊一声。
一队东厂精锐飞快的跑了出来,后面是一百个笼子,装着一百个人。
“斩!”朱祁钰根本就不用审,也不用过堂。这些人证据足够,东厂敢抓人自然是会把证据拿足的。
高谷看的清楚,排在第一个的就是石亨。
一个封疆大吏,连过堂的机会都没有,在新年之前,就在皇宫正门前被砍掉了脑袋。
“他有罪吗?”朱祁钰大声的问着。
没有人回答,这个问题谁也不知道如何回答。
朱祁钰却不会因为臣子们不回答而放过谁,大声说道:“一斤盐的利几十倍,这些银子在国库吗?没有。这些银子为百姓造福了吗?没有。这些银子为边军打仗出过军费吗?没有!”朱祁钰连个三个没有之后,伸手一指都察院。
都察院,你们监督百官,甚至有风闻言事之权。你们作了什么?有人贪了这么多银子,肥了自己,苦了百姓。你们在干什么,你的眼睛都是瞎的吗?你们的耳朵是聋的吗?朕你们都察院有用吗?
朱祁钰三问,三答,惊呆的不止是高谷,更是胡濙。
“有个臣子给在许多官员给朕歌功颂德之时,写了一道奏本,只有八个字。”
空谈误国、实干兴邦。两副巨大的字从城门两侧落下,每个字都是一丈宽。
“用他们的血,还大明一个清明天下。给大明的新年一抹鲜红!”大明皇帝朱祁钰从来也没有象现在这样意气丰发过,一种满足感油然而生。
城门前,白名鹤咬着雪茄,就站在石亨面前约二十步远的位置上。
白宏拿出火柴帮白名鹤把雪茄点上了,白名鹤伸手一指石亨:“今天我来回答你当初的问题。第一任漕运总督的使命就是,用他的血把京杭大运河洗净。你安心去吧,我白名鹤不是好人,但会保你妻儿不受牵连,一路走好。”
“白名鹤!”石亨大喊了一声。
白名鹤回过头来看着石亨,石亨盯着白名鹤,嘴里吐了两个字:“谢了!”
白名鹤明白,石亨的道谢是自己没有连累他的妻儿,并没有把他的妻儿送入教司坊,只是贬为民,连科举权都没有剥夺过。
放过对方家眷,白名鹤不够狠吗?
舒良在一旁问着兴安:“公公,白名鹤这样作会不会让人认为他心软。”
“他的刀在滴血,放过几个小人物如果不是一时的心血来潮。如果形成一个规矩的话,对他,对我们都没有什么坏处。正如他说的江湖,祸不及妻儿,至少他心有侠义。”兴安说到这里,突然一回头:“胡濙那老东西好象吐血了。”
“看高谷老头脸上还有笑意呢,看来胡老头这养气的功夫不行。”舒良也在说着风凉话。
“正如那书中,无招胜有招,白名鹤这次出手换作是杂家遇到,也一样会吐血!”)
ps:??二连发,没有加更,请大伙体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