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苦各位了,烦请各位去隔壁休息,夜里我不需要照顾。”
拿着日记本的和尚,目光从那十二张陌生的面孔上一一扫过。
丁末是第一个抬脚的,经过了下午跟晚上那小和尚的各种套路,他已经条件反射的行成了新的习惯。
他刚动,其他十一位兄弟,也跟着一起行动了起来,很快拥挤的房间重新变得空荡荡。
玄奘余光看着角落里没醒过来的二徒弟,拿着那本日记本坐到书桌跟前,再看向对方写的那些鬼画符一样的内容,嫌弃的扯了扯嘴角,直接拒绝再写下去。
天刚亮,木叉行者就准时过来收作业。
一夜未睡的人,口诵了一夜那乌巢禅师教授的多心经,半点不觉疲惫,反而神朗气清,听到敲门声起身去开了房门。
跟前多了一只手。
玄奘顺着那只手往上看去,木叉行者冷冷的看着他“时间到了,你抄写的内容交上来。”
玄奘转身,去将桌子上陈炜写的那些东西直接全部拿过来,递给对方。
木叉行者低头看了一眼那些鬼画符一样的东西,满脸大怒:“你写的都是什么东西!”
“写着玩而已,贫僧主要是想要告诉使者,写这种不走心的夸赞菩萨话语,已经违背了我的本心,我跟菩萨的约定是不违法,不违背我的本心,让他换一件要求。”
早起路过,特意想看看那和尚写给自己夸赞经书的慈航,站在角落里,跟十二名被赶出门外的六丁六甲,在沉默中遇见了彼此。
沉默,是彼此颜面最后的保留套餐,丁末硬着头皮站出来看了一眼天边的太阳:“我去打水。”
丁丑也紧跟着往远处跑:“我去煮茶。”
“我去浇花。”
“我去劈柴。”
“我去做早饭。”
六丁一个不剩,全跑光了,剩下六甲,甲午站在菩萨的最前方,正面对着菩萨的眼睛,想了半天一个硬是一个借口都没想出来。
身后,五名兄弟盯着甲午的后背,硬生生的将甲午后背盯出了一身热汗出来。
“师父,师父,你看看我请来了谁!”
驾着筋斗云的孙悟空,搀扶着一名冰鬓雪鬓蓬蓬,瘦骨衰筋强硬,庞眉赤脸如童的老公公跳下云端,来到玄奘跟前拱手笑嘻嘻:“师父你瞧,俺老孙将那灵吉菩萨给请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