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安安将她狠狠的按在床上。
“你不怕我怕,你若是一辈子都吃药,以后谁照顾我,谁帮我做衣服?
更何况你一辈子吃药谁给你出银子,你那点月银吗?”
青墨语塞,药是最金贵的东西,她若真的吃一辈子要,就她的月银是万万不够的,到时候还得小姐多花钱。
“可是夫人交代青墨一定要照顾好小姐,这一路上给小姐添了这么多麻烦不说,若是再不能跟小姐出海,到时候可如何像夫人交代?”
“有什么好交代的,计划赶不上变化,你现在的情况,出海很可能要了你的性命。
就算勉强能回来,你觉得到了船上你真的能照顾我吗?”
青墨嘴巴几度张开却什么也说不出来,自她生病一来一直都是小姐在照顾她,还因为她经常停车休息,还绕远路找了大夫,差点便耽误了行程。
现在好不容易赶上,若是她以这样的状态勉强上船,只怕坚持不了多久就又要给小姐添麻烦。
以小姐的心性肯定不会丢下她,到时候别说是散心,只怕还不够添堵的。
两日后,叶安安专门租赁了一个小院子,又找了一位婆婆照顾青墨,而她带着大包小包的东西跟着阿左阿右上了出海的船只。
“起!”
随着船老大一声呼喝,大船摇摇晃晃的离开了岸边,青墨不住的摇手呼喊,但船只的声音太大了,叶安安根本听不到她说什么。
船只缓缓出海,岸边的青墨越来越小,向前望去,一片望不到边际的汪洋,一轮红日自东方缓缓升起,而他们似乎正朝着它去。
“叶公子,船上大多都是船工,您尽量不要多少话,也不要与他们接触太多,以免露出马脚。”
这艘船的船老大是风清海的人,也是风清海吩咐带她的人。
他知道她的身份,可船上的船工不知道,还有一些同行做生意的人也不知道。
女子的身份终是不便,也不被大家欢迎,所以他为她安排了最偏僻安静的房间,也吩咐她不可多与众人交流。
“叶某明白,一定不给您添麻烦。”
她到底是风清海专程嘱托的人,船老大自然不会为难她,只是她声音实在娇软,说多了就露馅。
到时候船上的人知道船上有女子多少会有抵触情绪,要是路上再遇点风浪,大家会更加不安,甚至伤害叶安安。
坐船的感觉确实不舒服,像是一直坐在秋千上一样,关键这架秋千还前后左右不规律晃荡,要不是习惯了现代的公交车,这会儿她早吐了。
她要去的地方与这船的目的不远,但是片小岛,要想上去也得用船,她一时还没想好办法。
船在海上走了将近半月,很幸运的没遇上海匪,但却遇到了一场小风暴。
他们的船没事,但同行的一条船却死了人。
“多谢叶公子搭救犬子,这份恩情江永没齿难忘。桑安,给叶公子磕头。”
中年男子是船上的副手,桑安是他的儿子,今年不过十六岁,这还是第一次跟他出海。
昨日风暴,他在甲板上帮忙,可惜经验不足,一个不稳手中脱了绳,那样的天气掉到海里是活不了的。
好在经过叶安安旁边,被她给抓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