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过了会儿,他又缓和了面色,站到戚谋跟前,懒懒地哼哼:“你很给人惹麻烦。”
“我该说荣幸之至?”戚谋瞄了瞄这家伙,毫不留情地揭穿,“你刚给我处理麻烦。”
阎不识半扬起头,没回话,和他在并肩城镇里走。
他们两个,带着个雪孩子走在前方,一时没人敢靠得太近。
记忆努力睁开快被闪瞎的眼:“有个问题我昨天就想问了。”
伪装给他捧话:“什么?”
“没说你。”记忆抬眼看司斯和戏剧,又狐疑地看看阎不识和戚谋,“你们四个?”
戏剧抱抱胳膊:“能不能雇个把话说全的人替你讲?”
记忆顿了顿:“我看见你们四个是从一个帐篷出来的。”
司斯脚步一顿,咳嗽了一声:“你在想什么……”
记忆仰头望天,快到黄昏了:“冒昧一问……谁是一对啊……我没有别的意思,我是直男,有老婆。”
“我作证,我老……呸,我嫂子可好看。”伪装笑眯眯。
“我单身。”戏剧哈哈笑了两声。
司斯点了点头:“我也单身。”
于是剩下几人望向前面两个的身影,充满了探究意味。
戚谋听见后边被风送来的絮絮叨叨,侧着回头,竖起手指比出个嘘的手势:“猜测太多的人会被丢进熔炉的。”
“要我重复一遍吗?”阎不识微微侧头,扬着危险的笑。
谁敢让谎言主动说谎言?哪怕他看起来心情很好的样子。
“别了,多活一个,多一个挡箭牌。”戚谋很大方。
他们敲了不少家门,没有一家是敢开的,也都不吱声。
现在大家都知道,对居民轻举妄动会拉低人气值,强闯就免了。
一番搜寻,把城镇弄清了大半。
城镇正中央的广场上搭起了巨大的台子,不知道是做什么的。
城镇南边也确实有一个巨大的熔炉,高高的炉顶微微飘着烟。
那炉子下边隐有肉类的焦味,还有颜色奇怪的冰水。
说起来,戚谋一早就察觉,城镇里没有雪原上那么寒冷。
如果功劳是这个炉子……真令人不敢细想。
记忆踢了踢这个炉子,被烫得嘶了一声,连连后退:“要把你家孩子扔进去试试么?”
雪孩子动动眼珠,直勾勾地盯着记忆。
戚谋抿唇微笑,弹了一下雪孩子的脑门:“不要打我朋友的主意。”
雪孩子眼睛眨了眨,委屈地低下了头:“听爸爸的话。”
可是这小东西,今天听话,明天还会听话么?
戚谋也在思考该怎么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