伪装略舌,说:“我瞬间不担心他了。”
“查了,说热病会传染,雪孩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存在了,但没人敢丢他进……”阎不识把手放到身后,万分冷酷,踢了熔炉一脚,“这个破炉子。”
戚谋把阎不识藏起来的手捞起来,看见了上面的烫伤,啧了啧:“嗯,谢谢。”
“怎么没死里头呢,就是这么致谢的?”阎不识斜乜他一眼,咬牙咬得很厉害,像要把戚谋吃了似的,
“你的话,是不是反话得正听?”戚谋把团了一捧雪,压在阎不识的手上去降温,“正话也得正听?”
阎不识的脸色很冷,和冰雪都要融为一体。
他一脚把身后的小孩卷到戚谋身前。
戚谋微微垂眸,贴着小孩额头笑笑:“你不会要我夸你,没把他们咬死吧?”
冰小孩眼睛亮晶晶,直勾勾地盯着戚谋:“是的,爸爸。”
这一称谓喊出,紧张的气氛才缓和下来。
“那个得热病的人怎么样了?”戚谋问,一手搓搓冰小孩的头,凉死了。
“自己去看吧。”阎不识在他前边走。
“看来找到了歇脚处?”戚谋裹着戏剧的大衣,快步跟他们走。
真是歇脚处,连张床位都没有。
这里是一座破旧的教堂,破旧的墙面上满是脏冰,踏入时,有空洞的脚步声回响。
窗户被冰花爬得厉害,布告台上空空如也,还有几排落灰的长椅。
应该废弃许久了。
在角落,有一个人躺在那,一动不动。
戚谋拉着雪孩子,慢慢走过去。
是昨天那个寸头男人,盖着布毯,已经僵硬成冰人,深色的血液混在冰里,胸口毫无起伏,似乎已经死了。
一直跟在旁边的司斯说:“他昨晚发病,从喊热变成喊冷,没人敢过去,记忆好心给他扔了个破布毯子,还是死了。”
从感染到病发仅仅一夜,死亡概率和速度简直可怕。
因此,其他人都站得离雪孩子较远,不敢靠近这一切的源头。
也许感受到了别人的孤立,雪孩子又扑到戚谋怀里。
戚谋顺势摸摸头,问:“还找到了什么?比如药。”
“司斯拼命去某居民家里偷了点,人气刷刷地掉。”戏剧抛给戚谋一管药膏,“我就想,反正倒数第一有惩罚,不如大家都放开了干,谁怕啊?”
记忆嘶了口气:“……不愧是八方四恶,不过,很有道理。”
戚谋接过药膏,拉起阎不识的手,漫不经心涂着,还说:“别人争前三,我们争倒数第一?”
他注意到,现在只有一个舞女是3了,别人这一晚上估计都做了不少坏事。
不管怎么样,他们都至少有个第三保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