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夜晚的恶鬼挑衅,胆子很大。
“你的皮,还不错。”戚谋把指甲压进戏剧的脸里,流出来几丝血,“我收走了。”
几下撕扯和划伤声。
“戚谋,不能继续……呃!”戏剧猛地捂住嘴,压住了痛苦的呼喊声,闷闷地说,“起码阎不识……”
随后,骨骼断裂的声音响起很多下。这个房间里的生命,又少了一个。
戚谋感受到了满足,用床单擦了擦手,静静地坐在床头,望着眼前两个尸体。
一个是他刚解决掉的,讲话奇怪的男人。
另一个更怪异,昨晚他来找这个人时,对方一句话没说,就知道睁眼看他,还硬塞来一块镜子。
因为昨夜的人很老实,戚谋并没用很残酷的方式杀人,而是直接吸了魂。
“是谁呢?”戚谋左看看戏剧,右看看司斯,摸了摸头发,“我是戚谋,你们是谁?”
可惜无人回应,他也无从知道自己杀的是谁。
“再见,呼——”戚谋眼睛微眨,轻轻对烛盏吹了口气。
烛火熄灭,他的眼前一片虚无。
戚谋转头,这个大屋子还有几盏烛火亮着,但今晚他没有心情去找别的人玩,已经够了。
莫名的烦躁涌上心头,戚谋决定出去转转,反正这个村里,也是万家灯火啊。
不过门口似乎就有好多烛火,如星星点点的夜空,吸引了他的全部目光。
好想靠近……烛火啊。
——
如一缕烟一般,戚谋飘到了大门口。
雨早就停了,门口的桃树也枯萎了。
那烦人的对联怎么没了?嗯,是被谁撕掉的吧。
二十多根蜡烛被举在半空,映出二十多张鬼气森森的脸,这些人衣服破破烂烂的,聚集在门口,像是都在等待戚谋。
戚谋觉得他们很眼熟,很亲切,自己该和他们是同类。
一个短发中年女人先晃了晃烛火,眼睛空洞,但脸上挂着微笑:“小戚,你最近去哪了?太淘气了,跑那么久,我们都很想你。”
戚谋很恍惚,但能听懂这些人的话。
“我去哪了?”戚谋过去摸了摸这个女人的肩,笑容亲昵无比,“我忘了呀,乔姨。你说我去哪了呢?”
他也不清楚为什么要叫这个女人叫乔姨。
“去找你爸爸了吗?哈哈。”乔姨捏了捏前的肩,那鬼手力气大得很,但戚谋不觉得痛。
“爸爸?也许吧。”戚谋对这个称呼毫无印象,又窃窃地笑说,“乔姨,你好像老了。”
乔姨跳起来打了一下戚谋的脑袋:“胡说什么呢?小戚,你好像高了。”
“啊,啊,啊。”有哑巴的哼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