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谋之前说了,东边广场附近的石桌前,有个赢了他的孕妇。
“我怕……”戚谋的眼角坏坏地勾来,嘴也抿着,“她会教训我。”
西边的民居比较散,但位置也都很刁钻,一条小路七弯八绕的。
八方四恶像四个土匪,挨家挨户地搜刮。
有一户人家前,一个短发女人正在劈柴,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木头,力度很猛。
咔——咔——
到这家时,戚谋脚步都轻巧了许多,说:“嘘……小心她把你们脑袋劈下来。”
戏剧踮起脚尖走:“怎么,你认识这个?”
“记不清楚。”戚谋悄悄地进了人家屋子,从床头柜子里翻出一把红烛,“但在第一次攻略时,她一巴掌差点把我肩拍碎。”
阎不识都抿了抿嘴巴:“嘁……”
他们四个在这尽情翻找,正说着,门口有个人影。
歪头看去,那个短发女人提着斧头堵门,目光不善地盯着他们,骇人极了。
“乔……”戚谋把红烛们往司斯怀里一塞,贴着墙要往出走,“乔姑娘,手是不是很酸了?放下斧头,歇一歇。”
短发女人横眉竖着,盯着这几个不速之客。
戚谋一下子从门的空隙钻出去,不管队友了。
……
八方四恶,被一个女人追得满街跑。
“呼,为什么,没有意识,还会追人啊!”戏剧跑得跌跌撞撞,又拱上司斯后背,“兄弟带带我!”
戚谋头也不回:“好了,好了,该去……”
他们跑到了一户人家里,很眼熟,是孕妇的家。
但奇怪的是,明明本来第二天该在石桌那里的女人,竟然坐在床头。
生产用的工具都备好了,看见他们过来,僵硬地挪了挪头。
戚谋满脸疑惑:怎么会在这?
司斯悄声低笑:“别低估他们的灵性,可能是得知全村都有偷蜡烛的人,回家来守着了。”
女人依然看着戚谋,眼睛闪了又闪,说:“戚……”
“也许是我长得更像谁。”戚谋也微笑地看着女人,轻手轻脚翻出了人家家里全部的红烛。
阎不识意外地没动手,戏剧也吹着口哨,背着手。
司斯正陪着戚谋偷得不亦乐乎,忽然顿了顿,默默抬手打了自己一巴掌。
孕妇本来和善的笑容慢慢地变得幽怨,满带怨念地看着戚谋和司斯,冷哼:“呵……”
司斯本就在后悔,一听这声冷哼,做贼心虚地连忙把所有的蜡烛塞给戚谋。
“啊。”戚谋捧住蜡烛,扬着下巴冲司斯抬,“他是主谋,我是苦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