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块头一下子拱了过来,把他连着镜子一起撞飞。
本来多坚固的镜子啊,就这么被撞得四破八碎。
但更惨的是戚谋,胸骨疼到表情都扭曲,都吐了口血,脸上肯定也至少青了两块。
好在因为撞碎了镜子,他们在空中飞了一会,落在了高塔的平台上。
戚谋仰躺在地上,望着虚无的天空,气若游丝:“哦……”
“哈哈哈哈,我的个神哟。”戏剧大概听明白了前因后果,幸灾乐祸,忍不住说,“我就说他沉死了,得有二百斤,还说自己只有一百八呢。”
阎不识重重地吸了两口气:“他最近都没受过这么重的伤……”
“缓缓。”戚谋捂着胸口,又吐了口血,“我缓缓。”
像是被人拿二百斤的铁锤远远丢过来砸中一样疼,他猜自己骨头都断了。
司斯这个皮糙肉厚的赶紧翻身坐起来,查看戚谋的情况。
俊脸上真有了两块青青红红的伤,所幸,人还活着,没断气儿。
司斯左翻右翻,从小四包里拿了一点副本里可使用的微型伤药,帮戚谋擦在脸伤上。
耳机里传来一片嘈杂声,现在他们见不到阎不识那边的情况。
戚谋顺势闭上眼,问:“有别人?”
阎不识语气不好:“几个,他们舞伴也没到。”
戏剧:“我们好像就在比谁家孩子更争气一样在这里大眼瞪小眼。”
戚谋:“妈妈,我会争气的。”
药敷在脸上时,戚谋才感觉到疼,却也冰爽得厉害。
头昏眼花的感觉过去了,但胸骨的伤好像还是很重。
司斯看着戚谋上半身的礼服,手顿了顿,放在他的衣扣上,有点迟疑。
戚谋忽然翻身坐起,拍开司斯的手:“不用,我们快去给家长添面子。”
戏剧:“妈妈等你好久啦,快来吧。”
阎不识没说话了。
走近高塔深处的镜子大门前,这边也零星坐着几个人,他们脸上写着不同的数字。
有的人面色焦急,有的人尚带期待,还有人则满脸的心如死灰。
那个当初和魅惑走在一路的穿露脐装的蓝发男人居然还在,正悠闲地眺望远方。
戚谋:“巧了,这边也有爸爸们在等待,说不定他们老婆已经死了。”
戏剧:“奇怪哦,目前的门都没开过,看来双方一定有一边的阻碍会多些。”
阎不识:“十面选左一,一起摸。”
戚谋走近门时,见到了十面灰扑扑的传送镜。在这里等待的几个玩家都看了过来。
脸上写着4的人说:“兄弟,你舞伴来啦?”
“我就试试。”戚谋温和地回答,先把手放了左边第一个。
与此同时,那边的阎不识也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