略带些朴素气质的李广陵挠了挠头,说道:“我不会分析这幅作品。”
王亚新依然是一副道貌岸然的样子:“没关系的,你就随便说一说嘛,从自己的角度,说不好也没人笑话你。”
谁知那位气质长相都很普通的李广陵,还是摇了摇头:“我真的不会。”
王亚新的脸有些拉了下来,他带着一丝不悦的说道:“我一直不觉得一个并不是美院的同学来听我的课有什么不对,只要热爱绘画这门艺术,我都敞开大门欢迎他,可是我实在没有什么理由说服自己,一个完全对绘画一无所知的人,来我这里只是当做他临时休息的地方,我觉得这对我是一种侮辱,所以很遗憾,恐怕我要请你离开这个课堂了。”
江如艳到现在为止依然处于非常愕然的状态,她想不明白,这个已经被自己婉言拒绝的奇葩追求者,是怎么找到这里来的。
难道他准备义无反顾的,继续对自己发起攻势。
江如艳摇了摇头,在感叹自己魅力增长的同时,也在为这个痴情的种子感到怜悯。
因为很显然这个年轻而又风度翩翩的王亚新老师,准备拿李广陵开刀了。
古时曹植曾作七步诗。
本是同根生,
相煎何太急。
现在同为江如艳追求者的王亚新和李广陵,却明显已经由王亚新发起了一场看不见硝烟的战争。
而且貌似在王亚新为主场的课堂上,李广陵没有一丁点的胜算。
年轻教师望着略带沉默的李广陵,表面上依旧风度翩翩,内心里却早已经乐开了花。
这种在情敌面前,以摧拉枯朽居高临下姿态的碾压对方的滋味,他原本就虚荣的心,不可抑制地得意洋洋起来。
他略带隐喻的挑衅看向李广陵,露出满嘴洁白耀眼的牙齿,用如沐春风的语气说出加枪带棒的词语。
“这位同学,如果你现在已经完全从梦中清醒了过来,那么请你转身向右,从外面把教室的门帮我关上,谢谢!”
教室里许多人忍不住发出轻笑的声音。
尤其是同为江如艳追求者的护花团成员,眼中不加掩饰的嘲讽。
此刻,这个略带憨厚的青年,成了所有人眼中的笑柄。
没有因为别人异样的目光有一点脸红的李广陵,望向江如艳所在的位置。
“我只是来找江如艳学姐的,并没有在你的课堂上睡觉。”
王亚新嘴角掠起一个轻蔑的弧度。
心想:“江如艳的追求者如过江之鲫,又怎会青睐你个土豹子。”
他将目光又同样落在江如艳的身上,问道:“江如艳,这位同学是你的朋友吗?”
不出所料,江如艳直接摇了摇头:“我不认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