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言不合,就跑到韩国跆拳道总部,堵的那位当代跆拳道大师,整整一个月闭门不出。
就因为某个世家的公子骂了一句狗杂种,就直接出手,把一个传承千年的世家打得七零八落,最后,连同家族在内,整整三十颗人脑袋,垒起一道墙。
李广陵不是没脾气,只是有时候没发脾气而已。
“我李广陵啊,这辈子什么事都做过,唯独没给人道过歉,认过错。”
“当年啊,有个家伙指着鼻子,对我说要是敢顶一句嘴把我打的满地找牙,最后我一不小心把他的牙齿都打下来,然后一颗一颗的塞到他的嘴里,让他吞了下去。”
“所以说,打碎牙齿往肚里吞这种事情,我是不会做的。”
李广陵终于放下了他手中的指甲剪,低着脑袋,仿佛在讲了一个无关紧要的故事。
但是,他眸子里的那种随意和轻蔑,随着他的话语,一点点的疏狂流转,毫不掩饰。
“李广陵,你怎么不识好歹?”
张强很生气,非常的生气。
他没有想到,自己凭着脸面好不容易让潘少和这条疯狗答应放过李广陵。
没想到李广陵却一点儿都不领情,反而说出这么一番话来,这不是把最后一点缓和的余地,都给堵死了吗?
“张强,这件事情你不要参与,至于帮我求情的事情,有一些多此一举了。”
“李广陵,麻烦你看清楚眼前的形势,别说你不会功夫,就算你会功夫又如何?你打的过潘少,但你能打的过郑耀吗?你能打得过第一搏击社的所有人吗?”
“你知道你得罪的是谁吗?你知道第一搏击社的社长是谁吗?简直就是一个楞头青,初生牛犊不怕死,但是最终会被老虎开肠破肚,不怕死,不等于不会死,你明白吗?”
张强连串的发问,对李广陵真是失望之至。
若不是李广陵和他的主子校长周洋有些不清不楚的关系,他看都懒得看一眼。
“郑耀同学,他就是这么个倔脾气,不如我代他向潘少道歉,这件事情就这样过去吧。”
郑耀和潘少脸上都是一震,没有想到张强会为了李广陵做出这么大的让步。
要知道,张强好歹是校长周洋的贴身保镖,宰相门前七品官,就凭周洋的这杆大旗,也没有人敢对张强轻视。
不过这次潘少却摇了摇头。
他已经给了张强面子,但是李广陵没有抓住机会,那么这一次,他就不必有所顾忌。
他是第一搏击社的成员,也就等同于是东方辉的人,而且潘少的家族本身的势力并不比周洋要差。
就算李广陵是周洋的人,凭借他潘家和东方辉的势力,李广陵一个小卒子而已,周洋想必不会为了李广陵,而和潘家和东方辉撕破脸皮。
世家子弟并非皆是纨绔,他们之所以表现得轻佻和嚣张,那是因为一个人不会顾及蝼蚁的感受,对于和他们同一级别的势力,他们所表现出来的智慧,绝非表面上那么简单。
经过短暂的思考,潘少就已经判定了李广陵死刑。
因为在他眼里,李广陵不过是周洋身边的一个小卒子,为了一个小卒子,周洋绝对不会交恶潘家和东方家的。
大不了到时候周洋生气时,他潘少提两瓶陈年佳酿,上门赔礼道歉,事情自然就消弭下去。
在潘少的眼里,李广陵的价值最多也就是两瓶好酒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