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个字,没事找事!
棕王恨不得打自己几个耳光。
他这一次真的是自己找死,连对方来历都没调查清楚,便是怒气冲冲的去找麻烦。之前烈封并不是没有顾虑,但他却太过自以为是,以为林风不知哪冒出来的小家伙,能有多少斤两,谁料人家连古族高级执法使都能杀!
杀他,那还不像踩死一只蚂蚁般容易!
而事实的确如此。
“可恶!”棕王心中对殷之远顿时恨了起来,始作俑者确是他!
虽说他与殷之远的爷爷有几分交情,但并不像烈封那样交情深厚,这一次他之所以出头主要是看在烈封面子上。
但,却付出如此惨重的代价!
而如今殷之远更是三魂不见七魄,鲁王的话好似将他打落地狱,如堕冰窖。他怎么也想不到林风来头如此之大,强到连鲁王都要让他三分,他这区区初阶圣者算得了什么?
微微踉跄,殷之远面色难看,隐隐间感到事情不妙。
如今局势一片迷茫,好似进入迷宫,林风的实力摸不清,棕王又重伤,而最让他云里雾里的便是鲁王的态度。
三十六计,走为上计!
殷之远一咬牙,心中顿时笃定。
“走!”面色苍白,殷之远转身便欲离去,然……
啪!一道人影却是在瞬间出现在前方,悬空而浮,那鹰钩鼻正如他的眼眸般锐利,正是韩王,“想走哪里?”韩王声音很平静,却让的殷之远心如死灰。
“林兄弟,这件事从头到尾是个误会。”鲁王洒然笑道。
而此时。韩王已是拎小鸡一般将殷之远拎了过来,后者宛如斗败的公鸡,眼神涣散,根本没半点反抗之力。或许他是圣者,但圣者与圣者之间,每一层次的差距却是相当巨大。更何况韩王并非普通圣者。
抓他,易如反掌。
“噢?”林风双眸炯然,望着鲁王众人,又望向棕王和殷之远,心中隐隐间也是明白。
显然,包括棕王在内,众人为这鲁王马首是瞻,他说的话份量极重。而从鲁王对自己的态度来看,显然就算不是朋友。也非敌人,对自己有些‘刻意’的笼络,甚至是…讨好。
“此事我已调查清楚,所有一切都是他在挑拨离间,驱狼逐虎。”鲁王目光深然,落地有声。
殷之远原本就苍白的面色更是一片煞青,整个人已经完全懵了。
“棕王一时头脑发热,才会受人唆摆。还望小兄弟海涵。不如将此事大事化小,小事化无。今天是林兄弟大喜之日。当以喜庆为主,平添烦恼何苦来有。”鲁王冉冉而道,却是一则保棕王,二则不想得罪林风。
哗!周围一片喧哗之声。
众人尽是惊诧,却没想到棕王、鲁王一方如此多的圣者,面对林风一个人……
竟是认怂了?
“行。”林风声音平淡。余光瞥过千千,自己也不希望好好一场婚宴血流成河,变成人间炼狱,淡然道,“看在鲁王面子上。此事我可以一笔抹去,但……”微微一顿,目光凝望鲁王,林风徐徐道,“鲁王你是不是该给我一个交代?”
鲁王双眸一灼,倏地微然而笑,“这是当然。”
抬起右手便是一个清脆响指,霎时间——
“咔嚓!”脆弱的声音,倏地响起,周围众人无不骇然睁大眼睛,望着眼前这一幕。韩王的额头上星光璀璨,浓郁的星源力迷荡开来,而殷之远的脖子一百八十度转圈,直接被扭断。
堂堂一个圣者,就这么在众目睽睽下被杀死。
只因为林风一句话。
淡然的望着殷之远,林风神色平静自若。
没有仁慈,更不会同情。自己给过他机会,但他却不懂珍惜,怪得了谁。当日能放了他,今日自己同样能杀了他,以他的实力根本逃不出自己手心,哪怕今日鲁王一众人执意包庇他,他同样没有任何活命机会。
自作孽,不可活。
“不知林兄弟是否满意?”鲁王微笑道。
徐徐抬头,林风目光扫过棕王和烈封,“似乎…前来阻碍我大婚的,不止他一个吧。”话音落下,棕王和烈封面色连变,而鲁王和韩王同时间眼眸精光闪动,强烈气息蓬散而出。
死一个殷之远无所谓,死一个烈封同样能接受,但……
棕王身份却是不同。
“林兄弟,你觉不觉得…有些许过份了?”鲁王神色变幻,却还是压抑着情绪,沉声而道,“我十师弟如今身受重伤……”
“鲁王误会,我并非这意思。”林风淡淡开口,打断道,“此事由殷之远而起,他的死已是足够交代,正所谓冤有头债有主,我自是不会是非不分。”人进一尺,我进一丈,鲁王众人如此好声好气,自己也不会得寸进尺。
况且,没必要和鲁王这一派的人弄的如此之僵,多个朋友总比多个敌人要好。
“那林兄弟的意思是?”鲁王眉头微簇,神色稍缓。
淡然一笑,林风余光瞥过千千,徐徐道,“棕王和烈封虽受人唆摆,但捣乱我婚礼的进行却是事实无误,我个人无所谓,但于情于理…是不是该向我的妻子道个谦?”
声音一出,尽皆哗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