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献儿醒了,他要醒了,他马上就要便了。”李国忠喃喃的说:“他一定会醒过来的,一定会,一定会的。”
五分钟过去了,李献没有反应,越来越分钟过去了,李献还是没有反应……就这样,足足过去了大半个时辰。
“你还不死心吗?”林煜淡淡的说:“事情都到这一步了,你还不死心?”
“献儿,你醒过来,你快醒过来啊,你快啊。”李国忠疯狂的吼叫了起来:“你说过,我们一起制出长生不死药,我们一起长生不老,赚成世界首富的。”
“可你为什么就这么走了?为什么?为什么……”李国忠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上,他失声痛哭。
林煜默默的看着李国忠,他有些可怜这个老头,直到现在,直到赤裸裸的现实摆在李国忠的跟前,李国忠才会醒悟过来。
李国忠失声痛哭,他跪在地上长跪不起,他边哭边道:“是我害了他,是我害死了献儿,是我,都是我。”
“我不该去研制什么长生不死药,我不该去违逆什么天道。”李国忠嘶声喊道:“我不该害了你,我不该让你去试药的。”
从他的哭喊中,林煜也听出来了点端倪,敢情是这老头对自己的药太过于自信了,所以第一炉药的时候,他就要自己的孙子亲自试,结果可想而知。
李献毒发身亡,而这老头,也一直不相信自己的药有问题,这几天他一直在反复的琢磨,一直在改良,他要制出第二炉药,他要救回李献。
可惜,人死了,就是死了,不是你什么药都能救回来的,看着泣不成声的李国忠,林煜叹了一口气。
“我早对你说过,生老病死,是天道,长生不死这种事情,有逆天道常伦,听听也就算是了,千万不能当真。”
“可惜,你最后还是把这些东西当真了,走到这一步,能怪谁?起来吧,人死不能复生。
“林煜…”李国忠哭了一阵,他站了起来,他盯着林煜,交牙切齿的说:“你告诉我,你到底有没有真正的金阳丹方。”
“有。”林煜一点头道:“确确实实的存在过,而且丹方上所记载的东西,也确确实实的不属于我们这个世界的医学范筹。”
“那你告诉我,丹方上面,到底没有有长生不死?”李献咬牙切齿的看着林煜道。“我可以认真的告诉你,没有。”林煜微微的摇摇头道:“我刚才说过,让人延年益寿,丹方确确实实的能做到,但是想真正的让一个人长生不死,那抱歉,丹方上没有记载
,我也做不到。”
“你要清楚,生老病死,往生轮回,是无数年来一成不变的,我们人,永远也无法改变这些。”林煜道:“所以,你且行,且珍惜吧。”
李国忠怔怔的看着林煜,良久,他才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他拿出纸和笔,写下了一个方子交给了林煜,然后道:“林煜,这是那七虫七草的制法与材料,而且解方,我也写上去了。”
“多谢李老了。”林煜接过了方子,他微微的点点头道。
“我行医一生,本以为自己有着一身傲骨,我不受命与天,也不想安于天命,所以才会有这种痴人说梦一般的想法。”
“直到今天,我才发现,一切都不过是黄梁一梦罢了。”李国忠仰天长叹,他的眼泪滚滚落下:“是我,害了献儿,也害了自己,自作孽啊。”
“你能想明白这些就好。”林煜点点头道:“只要你能醒来,事情也不是到了那种无法弥补的地步不可。”
“现在弥补,还来得及吗?”李国忠笑了,他边笑边摇头道:“来不及了,已经来不及了,献儿死了,他回不来了,他在也回不来了。”
“你走吧,让我在这里静静。”李国忠坐了下来,他在这一刻仿佛苍老了几十岁。
当一个人有梦想和抱负的时候,不管他的年纪在大,但是他的心态是年轻的,但如果一个人所有的希望在这一瞬间全部被抽空,那么不管他在年轻,他也会老去。
一直以来支撑着李国忠梦想的东西,在这一刻轰然倒塌了下来,所以现在的他,已经是一个彻头彻尾的老人了。
“好。”林煜点头,他拿着方子离开,刚刚离开这里,他便给警方打了电话,他有种感觉,李国忠恐怕会想不开。
但是林煜急着回去救人,所以他无暇顾及这些东西,在法律的程度上讲,是李国忠杀死了自己的孙子,他就算是醒悟,面临着的,也将是牢狱之灾。
七虫七草的配方并不是很难,只要找准了方法,林煜有把握在几个小时内把方子完成。
秋若盈把整个秋氏集团都关了,闭门不见客,那些急着寻求合作的人急的团团转,但就是见不到秋若盈,他们也只能在这里干着急。
她一直在陪着梁雪,从上午开始,梁雪的意识便有些开始不清醒了起来,她只是昏昏沉沉的想睡觉,没有一点力气。
掀开她的衣服,只见紫色的痕迹已经到她脖子处,这些东西是从手臂,小腹等地方向胸口合围,如果到了胸口处,那就是死的时间到了。
即使是在睡梦中,梁雪也一直抓着秋若盈的手不放,而秋若盈也无心处理工作,她就在这里一直陪着梁雪。
这是她最好的姐妹,这些年风风雨雨一路走来,为自己档下了很多事情的人。
如果不是她,秋若盈又如何能在秋氏风雨飘摇之际临危受命?又如何在秋氏大难临头的时候力挽狂澜?如何让秋氏,在短短二十年间,一跃成为华夏前三的龙头企业。
天知道,她这些年为自己做了多少事情,现在看她这样,秋若盈的心如刀绞一般。
“姐。”梁雪突然醒了过来,她的眼神不在像以前那样犀利,她的目光有些柔弱,也只有在病痛中的梁雪,才有几分女人味。“雪,你醒了。”秋若盈连忙上前,她紧紧的握着梁雪的手道:“你感觉怎么样了?有没有好点?身体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