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段时间的忙碌,总算没有白费,他的事业也总算迈出真正意义上的一步了。
张一田晚上好吃好喝的招待了一番他雇来的这群人。
因为他家里院子太小,索性他就把酒席办在了村部的院里。
一时间,平静一段时间的上河村,又一次的人声鼎沸起来。
上河村与下河村本身地理位置就不远,加上走动频道,两个村子里头的不少人家都沾亲带故。
正好借着这次机会,一群人打开了话匣子。这边嘴上聊的火热,喝的也自然也不少。
酒过三巡,有了几分醉意,就有人说了些不该说的话。
“张……张一田,你小子现在看着春风得意,你瞧着吧,明天,最多明天,你小子的头立马就得大了!”
张一田也喝了不少,带着几分酒意还在四处敬酒,一听有人说出这种话来,就敏锐的觉得此中话里有话。
张一田瞧了瞧这人,体态臃肿,四十多岁的样貌,一脸的胡茬,整个人看上去都醉醺醺的。
这人叫谢梦财,是下河村人,张一田只是面熟,也并没有深交过。
但没有人会平白无故的说这种话,尤其是酒后,因为俗话说酒后吐真言,有些话平时不敢讲,但只要两杯酒下肚,就肯定不问自己说。
“呦,谢叔?”张一田还算保留了一丝礼貌,“这话从何说起呢?我这事业也算刚刚起步,您这话说的,是不是有些不太好?”
谢梦财醉醺醺的呵呵笑了笑,心里指不定是多么得意,接着就说道:“嘿嘿,你小子……你小子以为叫我叔我就告诉你?想得美。明天,最迟明天,你小子自然就会知道了,到时候……嘿嘿,看看你还能不能这么张扬喽……”
我弄死你,看你他妈还跟不跟我扯淡了!
张一田面子上还是和颜悦色,心里早就炸了锅。
现在有一件事他是确定无疑了,那就是肯定会出事,至于到底出什么事,他就无从知晓了。
僵持了片刻,他瞧了瞧走路直晃悠的谢梦财,心说你个老东西,老子还就不信不能从你嘴里套出点实话来!
“哈哈……”大笑几声,张一田道,“谢叔真是能开玩笑了,我这工程已经建设完了,作物也移栽进去了,还能出点什么事?你就别唬我了”
醉酒人向来是经不起这种激将法的,谢梦财晃晃悠悠走到张一田跟前,呼着一口的酒气就道:“小子,别激我,没……没用!”
你大爷的!张一田恨不 得指着谢梦财大骂一通,这家伙平时没见怎么机灵,这会怎么又装的跟多高深似的,你他妈玩我呢吧?
看着谢梦财那副模样,张一田恨不得上去暴揍他一通。
他转眼看了看其他人,发现许多人都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就一个个的这幅状态,张一田想也不用想,肯定是有问题,保不齐这谢梦财说的就是真话。
到底有什么问题?张一田自己问自己是找不到答案的,可正想左右问一问,却发现许多人都直接直接起身道别了。
走了?这真是有问题呀!
没容他问出一句话来,整个院子里就只剩下七八张桌子,和满地的狼藉了。
张一田心里倒是更加忐忑了,这分明是要出状况的节奏呀,这些人表现出来的那副讳莫如深,实在让他不敢轻易的放下心来。
现在才是最关键的时刻,作物刚刚种下去,真要是有什么阴谋在酝酿当中的话,他的处境可就十分被动了。
这感觉就好像全世界人都知道明天要发生一件天大的事情,而唯独他张一田不知道一样。
那种好奇与忐忑交织在一起,很快就让他不再平静了,要是当真弄不出这事情的前因后果来,他不是真要栽个大跟头?
今天张一田很累,但是休息?算了吧,死了以后有的是功夫。
他开着车,一头就扎进了种植园的工地里。
最开始他猜测可能是有人准备搞破坏,所以直接就开着车,围绕着这一大片的园区里观察了好一通,可不要说是人,就是半个鬼影子也没发现。
这就奇了怪了,难不成还有什么事情要发生?
张一田借着酒劲,里里外外的把这园区给看了一个遍,却一丁点的异常也没发现。
正当他好奇的时候,突然就有人找了上来。
来人是下河村的一村民,三十出头的妇女,人看上去倒是朴实到了家。
找到张一田以后,她直接就要求,说要找个隐秘的地方去谈!
张一田心中一紧,心说大姨……我可还是个孩子呢:“去工棚里谈吧,那里不会有外人进入的!”
女人倒也不见外,直接就进了工棚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