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单是这一份刻苦劲儿,也着在整个基地里找不出第二个了。
当然,第二个到底还是来了,那就是冯亭,这家伙最开始的三天简直就像一团空气。
可是到了第四天,三个人正式编入一个小组以后,张一田就感觉有些悲催了。
因为每天这个小组里,除了吃饭睡觉,其他的两个人都在练功房里不出来。
张一田实际上不需要这么刻苦,因为他刻苦也没用,他来的目的是看一看在这里能否悟出破解瓶颈的办法,虽然玄门的人并不是这样想的,他们更希望张一田能像冯亭与东方静一样的刻苦。
可张一田才不管这些呢!
所以在整个基地里,也就出现了很奇怪的一幕,一个小组的其他两个人在拼命的训练,而另一个人则一副生无可恋的要么躺在摇椅上,要么就是倚在哪里看着这些人训练。
就连小组的四个教官都在忙碌着,可张一田却整天一副优哉游哉的。
这当然会让一些人看不下去,其中就有张一田所在小组四个教员中的一个——冯千!
实际上张一田也无非就是一个由头,冯千的最终目的,当然还是想办法在冯亭的身上大做文章。
这其中有他这个旁宗对于宗家的仇恨与嫉妒,还有他背后人的意思。
如果是冯千自己,对冯亭至多修理修理就够了,但就在一天以前,冯族宗家的一个人找到了他,两人商议了很久,最后达成了一个共识——冯亭死,冯千升!
生在旁宗,注定一辈子只是一个打杂的,可谁甘心一辈子这样呢?反正冯千不想。
不想?好,机会来了!
用冯亭的死,来换取冯族海外某处产业的所有权,很划算的买卖,总之冯千是这么想的。
这是一个歹毒的计划,除了冯千与冯族宗家的那位,没有任何人知道。
而张一田也不知不觉被卷入了其中。
“你叫张一田吧?”
在基地的一号练功房里有一把摇椅,冯千问张一田话的时候,张一田正躺在摇椅上打着盹。
每天待着也是一件很累人的事情啊……
张一田支开半只眼睛瞄了一眼对方,他其实早就想到会有人来叫他,不过是不是有点快?
“有事吗?”张一田懒洋洋的回了一句。
这句话多半是废话,从任何角度来说,你是以学员身份来这里的,搞了半天他日子过得比校长还舒坦,这就真说不过去了。
冯千脸上表情被张一田搞得有些难堪,如果是他基地的任何一个学员,对方一定会立刻站直并且大喊一声“到!”
冯千最开始脸上还很随和,被张一田这么一反问,顿时就拉了老长,随即就阴沉沉的回答道:“学员,你应该回答‘到’,而不是问我有没有事!”
张一田看待话唠似的瞥了一眼冯千,无精打采的回道:“我回答到以后,你还不是得说问题?我直接问,其实是省了不少你的问题!”
坏了规矩,最后还义正言辞,张一田这号的,冯千打从来这里,还是头一次见到。
张一田虽然说的有些道理,但也是强词夺理,冯千立马就翻脸了,指着张一田大声道:“你给我起来!你当这里是什么地方?养老院吗?”
张一田没打理对方,反而扯了扯盖在身上的蚕丝被。
张一田压根就没把对方当成一回事,甚至连正眼看都没看对方一眼。
虽然他知道这样有些不礼貌,不过他一早也想通了,他来这里反正待不了太久,如果真没办法解决他五段的瓶颈,他在这里继续待下去也没意义。
既然待不了太久,也就没必要太搭理这些人。况且自己训练不训练,和他有关系吗?
只是冯千这一嗓子,张一田没怎么样,一旁对练格斗的冯亭与东方静却吓了一跳,纷纷停了下来。
张一田懒洋洋的抬起了一只手,冲着冯亭道:“别停,继续,打的不错,但你得找到对方弱点呀……”
好嘛……他成教员了。
“张一田!”冯千大吼道,“你给我起来!立刻马上!”
这下冯千算是彻底爆发了,甚至不管一旁人的目光了。
身为一个教官,自己的学员都管不了,他在这基地里估计也颜面全无了,所以冯千算是想通了,今天非要给张一田点颜色看看,如果不收拾老实这家伙,日后他在这基地里,也就混不下去了。
张一田却一脸的不以为然,抬头看了看冯千,嘴角挤出一抹笑意道:“马上?那你牵来马呀?”
这冷笑话一出口,整个练功房里的十几人竟然突然哄堂大笑起来。
一个教员被学员这样调侃,在这基地里还是头一次。
甚至有学员还在一旁相互间低声嘀咕。
“我擦,这家伙是谁啊?牛逼啊!”
“厉害厉害,那可是冯千啊,全基地数一数二的大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