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随队伍过了哨卡,当张一田与守在哨卡边的护卫擦肩而过的时候,他们全俯身干呕起来,差点没把苦胆给吐出来。
张一田可没理会旁人怎么想,开始暗暗观察四周情况,过了哨卡是一片林子,只有一条林荫小道通往深处,林子里的确是寒气逼人,比外面还要寒冷。小道两边每隔一段就站着一名手持长矛肃穆而立的护卫,可谓是防卫森严。
看到这一幕张一田很庆幸之前没有一时冲动摸进来,就眼前情况来看,那样做八成会暴露自身。
再往里走,纵深约有二十来米,雾气渐浓,待走到近前张一田才发现,前面出现了一片开阔地,隐约有光来回闪烁,继续深入,穿过了浓雾区域,前方场景豁然开朗,火光映照下,一排排错落有致的白色帐篷赫然入眼。
“终于是进来了。”张一田心中长舒了口气,跟随队伍进入营地。
由于里面温度太低,四处都点着篝火,除了负责巡逻的士兵,其余人基本都围在篝火前取暖,说说笑笑倒挺惬意,昨天的事情似乎没对他们造成太大的影响。
队伍来到一处篝火堆前停下,领头的人和另外一个领头的做了交接,然后转过身对张一田他们说道:“都散了吧,该干嘛干嘛去。”
进入营地到现在张一田等的就是这句话,队伍散开,士兵们三三俩俩去消遣了,临走时都以一种古怪眼神看着张一田,只是此时的他缩着脖子,大半张脸都被斗篷给遮住了,而且脸上满是露水气,沾染了大量污垢,加上周围火光摇曳,根本没人认出他来。
“铁柱啊,今晚就不带你了,要是你想来玩两把,就赶紧去洗个澡,收拾利落了就来找我们也行,要是这样就过来,可别怪兄弟们把你给踹出去,哈哈哈……”说话这人就是之前和铁柱一起撒尿的那位,只是他现在躲得很远,否则说不定能发现一些蹊跷。
讥笑声中,一群人轰然散开,张一田至始至终都没搭理这些人,直到所有人都走了,他才抬起头打量四周场景……
现在他所处的位置是中军大营,但看四周环境,此处还只是冰湖外围,至于明溪公子以及那位公主被关在了什么地方,还不得而知,因此他当下的首要任务是搞清楚情况,然后才能展开行动。
离开了所站立的地方,来到了营地的另一头,张一田环视了一眼,目光锁定了一处篝火堆,那里围拢了一群人,正在七嘴八舌讨论着昨天的事情,议论的主角正是端木弦月。
“我跟你们说啊,昨天那小娘们长得可他娘的勾人了,大屁股,胸前鼓鼓囊囊,估计一只手抓不过来,要是能干她,肯定爽死了。”一名年轻士兵满脸淫笑说着,勾的四周那些个士兵都口水都快流出来了,一个个夹紧了双腿,极力想要掩饰丑态,却又坐立不安。
“他娘的,老子新娶得媳妇还在家里守空房,一个多月没碰女人了,好不容易来一个还跑了,唉……”另一个士兵发了声感慨。
有一个长相猥琐的士兵紧跟着调侃,“你在这累死累活卖命,搞不好你那新媳妇都给睡了也说不定,你们说是不是啊?”
其余人哄堂大笑,弄的之前说话那人脸色涨红,忍不住咒骂起来,但这些都是老兵油子,平常在一起开玩笑惯了,也没人在意这些嘴上占便宜的话。
张一田凑在人群中假意烤火,继续听着一群人说笑,听了半天都是一些无关紧要的黄段子,就在他快要不耐烦,打算离开的时候,终于有人说到了重点……
有个老兵忽然说话, “哎,我跟你们说啊,刚才萨托大师带回来一个人,我当时给司马大人送晚餐刚巧路过看见了,居然是明溪公子,好家伙,明溪公子可是所有皇子里面最贪花好色的一个,不论到哪都带着一群天姿国色的女人,昨天那小娘们就是明溪公子的人。”
此话一出所有人都露出了好奇表情,其中有个人迫不及待问了句,“伙夫,我问你,除了明溪公子之外,那些个女人呢,有没有看见?”
听人这么一说张一田才知道,原来说话那人是个伙夫,就见这个伙夫摇头叹息道:“没瞧见,要是有,估计也被萨托给藏起来留着自己享用了。”
听到此处,很多之前张一田不知道的信息都浮现出来,首先一点他确定了那个老汉的身份,应该就是那个伙夫嘴里说的萨托大师,而“萨托”在这个名字,之前在外面的时候,张一田就听人说起过,现在再次听到,自然无比耳熟。
一群人聊了一会,伙夫站起身说道:“司马大人应该吃完了,我该去收拾桌子了,你们继续,要是有时间我待会就过来。”
眼看伙夫要离开,有一个人冲他喊道:“老郑,待会要是过来,记得带壶老酒给兄弟们暖暖身子。”
“有酒没肉可不行,你们先把中午猎的兔子给烤上,我待会就回来。”伙夫撂下话就走了。
看着伙夫离开,张一田随即起身跟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