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看来,一些特定情况下,敌友关系是可以转化的,就比如此时的状况。
张一田能够进入这个空间,完全是因为侥幸,虽然此时他手上有进出空间的界牌,却无奈不会使用,在这种情况下,他不介意先放下私仇,暂时和司马渊达成共识。
看着张一田迎面走来,司马渊脸上的阴晴不定愈发浓郁,忽然开口叫住了他,“慢着!”
这一幕早在张一田的预料之中,他心知司马渊不会这么轻易放他离开,肯定会有所动作,只是他不知道司马渊到底会做出什么样的决定。
现在摆在司马渊面前的有两个选择,要么和张一田合作,一起离开这里,私仇可以等到出去以后再报。另外一个是现在就动手,斩杀张一田,抢夺界牌独自离开。
但目前司马渊自身情况堪忧,虽然活下来了,之前在冰雪大阵中遭遇的伤势却做不得假,一时半会好不了,若是和张一田拼起来,胜负难料。
“你想说什么?”张一田毫不退让,眼神挑衅看着司马渊。
司马渊脸色阴沉,嘴上却说:“姑且相信你说的,不过看你的情况似乎也不太乐观,看来这位始祖冰皇对你并不友好呀!”
张一田嗤之一笑,“你倒是不笨,冰皇沉睡了千年,对外界的事情一无所知,误以为我有敌意也属正常,但这只是暂时的,等到冰皇出来了,到时误会自然解除,但对你来说,却没得选择,因为你是叛徒,认为冰皇会绕过你吗?”
本来司马渊想要凭借现在的处境来威胁张一田,却没想到,反被威胁了。
“少说废话,现在误会已经形成,要是出不去,你我都得死在此处,即便以后冰皇知道了你是皇家的人,顶多赐予你一个封号算作补偿。”司马渊情绪失控,但脑子并不糊涂,一下子就想到了重点。
“所以呢?”张一田笑眯眯反问。
司马渊随即说道:“所以你要想出去,就必须带上我一起,否则谁也别想走。”
能够说这番话,说明司马渊已经认清了现实,只是他不知道张一田虽然手里有界牌,却不知道怎么开启界门,若是让他知晓,恐怕会笑死当场。
“你认为就凭你现在的实力能够和我同归于尽?”有时候做人还是矜持一点比较好,尽管张一田已经达到了目的,但他不想让司马渊以为,自己那么容易就妥协。
“本将军之所以变成现在这副样子,还不是拜你所赐!”
司马渊气不打一处来,然后又看向了张一田,“你现在状况比本将军也好不了多少,所以还是认清现实比较好,否则凭借比本将军现在的实力,即便杀不死你,留你作陪葬还是没问题的。”
由于冰皇的存在,二人达到了相互制衡的关系,一时间谁也奈何不得谁,只能选择合作!
最终张一田假装勉强答应,见他一副吃瘪的样子,司马渊心情转好,把手一身说道:“把界牌拿出来吧?”
张一田自然不会答应,否则就被司马渊给制住了,于是拒绝道:“我只是答应带你出去,并没说要将界牌交给你,所以你最好不要想多了。”
司马渊冷哼了一声,转身就朝来路走去,而张一田则松了口气,刚才司马渊索要界牌,以至于他误以为界牌可以在空间内的任何一个地方使用,现在看到司马渊转身离开的背影,才明白是自己误会了。
张一田故意放慢了步调跟在后面,而司马渊也没怀疑,因为张一田手中还提着两个人,一个是凤女,另外一个是几乎快要断气的百里展雄,走慢一点也纯属正常。
二人一前一后朝着空间一端走去,然而他们谁也没有注意到,山脚处忽然出现了一个身着紫金华服的女人,此女长相妖媚到了极点,即便是看一眼也会令男人神魂颠倒。
看着渐渐远去的背影,妖媚女人的嘴角勾起了一丝弧度,更为她的美貌平添了一抹妖艳。
来到了空间尽头处,司马渊停下了步伐,双手环在胸前盯着张一田看,“速度快一点,一会那个老妖女要是来了,你我谁也跑不了。”
张一田缓步而来,没搭理司马渊,来到空间尽头,将手中二人放在了地上,掏出了界牌按在了结界上,尝试着朝界牌内灌输原力,却没想到界牌竟毫无动静。
张一田额头上不禁渗出了冷汗,心思急转思考着办法,为了避免被司马渊看出破绽,他只好说道:“刚才交战中,我受了伤,需要一点时间。”
这话勉勉强强算是蒙混过关,司马渊也没怀疑,但他嘴巴不饶人,冷笑不迭,“就你那三脚猫的修为,能活着下来就算不错了,即便你没受伤,神识估计也不会太强,想要开启结界,还得依靠本将军。”
听他这么一说张一田心中不禁一喜,恍然明白了界牌的使用原理。
其实界牌就等于是一个转换器,能够快速将神识转化到和结界内神识波动一致的频率,只要做到这一点,界门自然也就打开了。
但此处结界非同一般,施法者修为高绝,神识不是一般的强大,依照张一田目前的修为来说,神识根本不足以达到开启结界所需设神识的标准,至少司马渊是这么认为的。
然而司马渊这次想错了,张一田虽然修为普通,但神识却异常强大,早就超过了淬体境修士的正常神识,一般的凝仙境修士也难以和他的神识相媲美。
“不好意思,让你失望了,我还真就有这个能力开启结界。”张一田笑了笑,随即开启了识海,任凭神识灌输进界牌内,结界随即产生了反应,表面荡起了一层涟漪。